悔。
几位警员先以受害者的角度安慰她,说他们这边有专门的心理医生,需要的话可以安排。
之南摇头。
问话的重点不过是彭越后颈那一刀,虽然烧焦严重,但伤痕掩盖不了。
不过是想从他口里听听当时的过程。
“我后包里正好有刀片,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割开绳子,结果他发现了就用手掐我脖子,要置我于死地。
”之南脸色苍白,“我呼吸不了,情急之下就用刀反抗.....”
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早在她去政法大学旁听时就弄得一清二楚。
彭越先是绑架她,脖子上的伤痕也一清二楚,不管是从证据还是法律都找不到半分疑点。
温时凯在旁边等待,没有打扰,除了少女心有余悸的那一下他用力地握了她的手,其余皆耐心听着。
警察离开后,温时凯也带着之南回了别墅。
短时间经历太多,之南整个人显得跟只乌龟一样慢吞吞的。
“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收拾东西,得早点出发吧?”门一关,温时凯说:“我已经收拾好了。
”他示意她看阳台上的两个行李箱。
之南:“什么时候收拾的?”
“昨晚。
”
她昨晚在医院魂不守舍,温时凯趁着江廷出手术室她去照顾那回,他自己回来收拾东西。
“哦....”玄关处的光线没那么亮,衬得身高卓越的男人压迫感有些重,特别是他不笑的时候。
之南有心想要解释什么,人已经被抱着往卧室走,放在了床上。
“干嘛?”
“睡觉。
”温时凯也躺了上去,空调一开,薄薄的被子将两人一盖。
他将懵怔的她搂入怀里,“不累?昨晚整晚都没睡。
时间还早,我设了闹钟,先睡一会。
”之南埋在她脖颈,要仰头看他,被手掌轻轻按了回去。
“闭眼。
”温时凯有很多话想问她,但知道不是现在。
科学有理可寻,人睡眠不够容易焦躁发脾气,他不想在这个崩得只剩半根弦的时候,不知道说出那句话伤了她。
之南不喜欢熊抱,可此时此刻竟觉得分外安心,后背被他双手紧贴,她埋在他怀里。
闻着昨晚生死一线时将她捞了一把的气息,她很快闭上了眼睛。
渐渐,两声绵长的呼吸在卧室里悄悄静静。
之南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皮很重,但因为心头有事又睡不了多久,闹钟没响。
她微微仰头,发现温时凯早醒了,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。
两双眼睛对望,温时凯不觉尴尬,用手勾挑她鬓边的发丝别在耳后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之南不说话。
“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,以后任何事都不许有隐瞒。
”他说,“彭越这件事为什么当初连提都不和我提一句?”要不是梁泽昨晚那个电话,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彭越这个人存在。
她被人带走了,他连半分头绪都没有。
他眉头都蹙了,之南说。
“你不要生气嘛。
”
温时凯:“我没生气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