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执着劲都没了,只微塌着肩膀盯着窗外,两片唇瓣紧呡,像是在隐忍什么痛楚。
之南看得莫名眼酸。
“什么时候的飞机?”他问。
“明天下午四点。
”
“还会回来吗?”
“会。
”之南说,“我没打算在国外定居。
”
连胜点头,又停了两秒:“你父亲...是那位被捕下狱的唐副委员?”
很多事情他已经知道,就想从她这里要个答案。
之南点头。
连胜斜勾嘴角:“他不配。
”
........
问题一个接一个,直到再无可问了,连胜说:“我累了想要休息。
”
他视线落在床头柜那张卡上,让她拿走的心思片刻又收了回去。
她不习惯欠别人,拿回去只怕也得用其他方式寄给他。
“钱我就收着了,你走吧。
”
他腿动了动,之南怕压着他起了身,垂眼间瞥到他额头和黑发间隙处那道疤,时间经年若隐若现。
她眼眶顿时热了。
她一直觉得这个人心狠手辣刀枪不入,却差点忘了他十八岁那年给自己挡刀子,一把镰刀划破了他的额头。
“哭什么?”面对少女流出的两滴鳄鱼泪,连胜无畏的笑了笑,“没听说过男人破相更帅。
”
再用手揪她耷拉的嘴角,“不准哭了,再哭老子亲你了啊。
”
“连胜,你保重....”
有些事情不能多想,那股子内疚和亏欠如涨潮快要将她淹没,之南几乎是立即转身。
“等等!”
之南在门边站定脚步。
“你也别那样说自己,我不乐意听。
过去的那个林之南在我连胜看来金光耀眼得很,她会发脾气会耍心眼会骂人打架,生机灵动让我挪不开眼睛。
”
身后静了好几秒,像是又空气摩挲上之南手臂,他的声音低哑,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清楚。
“林之南,你永远也不会清楚那个女孩于我的意义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