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,普通同学找你你都不能伸以援手吗?”
她脆弱之极,像一朵灌溉在暴风雨里的温室玫瑰。
江廷垂眸看着,却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另一个人。
她来自泥土,在贫穷和身份低位里苦苦挣扎,却活得跟朵向阳花似的。
他曾因为她对八千块的工资小窃喜而嗤笑,如今,江廷却发了疯地想念那张面孔。
想见她。
到底哪里像?
江廷冷眼端详着唐雅楠这张脸,暗嘲曾经的他眼神有多不济才会认为她们的面容三分相似。
她连绝望都是静悄悄的,在他身边的日子像个疯狂攫取一切快乐的小浣熊。
然后默默吞咽哀伤。
“你先回去吧,你大伯那边的事怕是几个光业都没法插手。
”不想再和她身上浪费时间,江廷直接道,“然后媒体那边成片累牍的通告我会看着办。
”
他直视她,“只一样唐雅楠,江廷不欠你什么,同窗之谊这东西的兑换机会只有一次。
”
他明显是在彻底隔开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男人眼神冷淡纯黑,光从身后射来,成了要割破皮肤的玻璃。
唐雅楠不甘心,正要说什么,江廷已经叫人送客。
等她离开后,他站在落地窗前,一个电话给他小叔拨了过去。
官员审查有严格的司法程序,且一般都是暗中进行,像这种直接摆上明白经人民检察院带回的,怕是已有生死敲定的证据。
两人都是聪明的,短短几句问候江跃民已至他来意。
“江廷,这事你别插手,不仅你包括光业。
”江跃民声音不紧不慢,问了句,“平时集团的商业往来和唐氏药械多吗?”
他这句话已暗示唐家无力回天,江廷淡淡一笑。
“小叔你说笑了,光业发展的是互联网这块,和药械八竿子也打不着啊。
”
江跃民:“我想也是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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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是您,这一忙怕是又小几个月回不了老宅了吧。
”江廷说,“前几个月欧洲客户送来一罐蓝山,我记得小叔你最喜欢这个。
”
“我叫人给你送去?”
........
短短几句寒暄,网络仍在肆无忌惮发酵。
等江廷回到办公室,他依然眉头微蹙,在想他小叔无意透露给他的信息,那时电话即将挂断。
江跃民突然来了句。
“江廷你和陆家长孙最近联系频繁吗?”他们关系交好江跃民是知道的,他说,“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