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镇子尽头的小洋房里,听说昨晚回来的。
”
“叫连胜。
”
连胜此次回来是办理房屋过户。
从上海重见她的那天起,他便知道,外面繁华如春,她永无再回梧桐村的那天。
于是这栋为她建造的小洋房便没了再存在的必要。
恰好之前村里混在一起的朋友娶老婆,连胜作为兄弟便将这栋房子过户到他名下。
手续不过半日,他回洋房收拾剩余的东西。
说是收拾,其实没啥残留,他早已习惯四海为家,捞了一圈也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旧衣物。
于是大下午,几个兄弟在楼下喝成一圈,说要帮准新郎拜别单身的日子。
他却站在二楼,看着窗外嫩枝突发的荆棘。
一年前,她飘飘荡荡的红裙随风勾勒,像是要越过这些荆棘走入另一个世界。
目的地是他,他的世界。
而今,嫩芽新发,窗户犹在。
连胜恍惚觉得,那该是她离自己最近的时候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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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里的猩红一直燃烧,香烟落进,男人仍盯着那个方向,仿佛能盯出个她来。
直到之前一起鬼混的小五上来,说楼下有人找他,看着不是个善类。
连胜眉头微蹙,掐灭了烟,下楼。
十几步的水泥梯子,连胜从没想到在这会碰到那个人陆一淮正站在大门处等他,剑眉横挑的眉峰下,是同样深邃如潭的眼睛。
不同的,是那股神态和举止。
一个来自三教九流,吊儿郎当到骨子里,身上穿的衣服没有正形,仿佛从煤灰堆里挑出来。
可依然却掩不住那股男人味。
一个外表慵懒,漫不经心只是他处世的面具而已,那股军人世家的风范仅站在那便如一株笔挺白扬。
“是你啊。
”连胜上下看了他一眼,笑出一声。
“陆家太子爷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?”曾经他被谈于非带上这群人的桌宴,陆一淮是被他们捧着的那个。
陆一淮没答,只看了下他周围几个人。
连胜也懂,让他们先出去。
“.....胜哥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