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南借着灯光打量驾驶位的温时凯,他单手握着方向盘,时而从容地抹半圈,另一只手还随意放在中央扶手盒上。
明暗渐次的路灯自他脸上流转,一派放松之态。
认识了大半年她才发现这男人居然也会开车,也不知道英国驾驶照在华国能不能用。
温时凯看了她一眼,像是一秒懂得少女在想什么,大手将头顶遮阳板往下翻。
里面正好塞着张华国驾驶证。
“我之前在苏州待过。
”他说,“就是那个时拿学的。
”
驾驶证那张照片眉目清朗,一股子英气在,之南起了好奇心:“靠左行驶开惯了一下子换成右边会不会不习惯?”
“还好。
”温时凯扬了下眉,他扭头看了之南一眼,若有深意,
“之前我没让人坐过副驾驶。
”
直到车子开出小小一段,之南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
因为从没坐过谁,所以无所谓驾驶座在左或右。
之南胸口没由来地砰砰两下。
很奇妙,香亭山那晚过后,这狐狸时不时撩人两句,暧昧似有似无。
她想发作想冷眼,可他进退有度,撩完即止,半分不越矩。
反倒是一根羽毛不断在她胸膛擦过,痒痒的,又发作不得。
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她的反应,温时凯嘴角几不可查的牵了一下。
突然,一阵手机铃声响起。
之南拿起一看,是陆一淮。
像是一阵清凉袭来,她回神彻底。
陆一淮去英国的小半个月,她陷在彭越唐文成里辗转难眠,加之英国和华国八小时的时差,男人的几次电话都被她以自习有事为由几句挂断。
再见他打来电话,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车内昏暗,蓝屏上几个大字被驾驶座的男人一览无遗。
他目光收回,方向盘一转,直接驶进最右侧的临时停车道上。
之南纳闷他怎么把车停下来了,温时凯手刹一拉,侧眸对上她的视线:“就在这接。
”
接个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