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
他垂下了眼,与之低下去的还有声音。
长睫覆盖间,之南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,于是每一秒都格外煎熬。
“你男朋友呢?”他抬眸,问,“他知道你的想法,肯定不会袖手旁观,会和你一起想办法。
”
“你为什么不去找他?”
之南无言以对。
可她眼底的犹豫,连带着那丝不易察觉的伤都被温时凯察觉到,于是一股火气涌了上来。
“或者我这样问你。
”
他说,“你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去拜托另外一个男生,然后要去国外待一年。
”
“他知道也毫无反应?”
“我......”之南张了张口,想说去美国之后会和他分手。
可那句话刚涌上喉咙她就心口一刺,她暂时说不出来,更怕一说出来就成定局。
“这是两码事。
”她压了下去说,“学习和生活不能混为一谈。
”
所以,他是她学习的利用工具,陆一淮才是她以后的人生?
温时凯心底不知是何感受。
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,也不懂刚才在期待什么,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心眼,从下午开始包括刚才。
可他还是对她抱有其他想法。
海风吹来的气息消散暧昧旖旎,勾起一地寒凉。
“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?”
他已经恢复了以往那般,看似温和却难以靠近,眼角一弯,面部轮廓却显得锋利。
“因为....”因为你上次在王陆家说过。
这句话没得到认证,之南不好旧事重提,只恳切道:“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,你的举手之劳对别人来说可能是莫大善举。
”
“首先这不是举手之劳,写推荐信相当于担保人,我没有那种闲心和功夫和不相干的人牵扯在一起。
”
温时凯转着手里的酒杯,说,“其次你如果还想用那个吻来当借口,我想上个周末在秦家别墅我已经还给你了。
”
之南瞳孔微缩。
他一针见血指出:“就凭你在秦家别墅里面搞的那些小九九,但凡唐家夫妇早一步进卧室你就得被他们逮住,你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