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翅后之南也不忘和他分享,盘子推过去,然而光溜溜的鱼蛋直接越过盘子滑出桌面,所幸温时凯及时往旁边一侧,不然直接砸他胸口。
“呃.......”
之南看他眼神有些凉侧侧的,也不敢再作妖,小心思瞬间收了不少。
星点遍布的夜空,他摆弄摄影仪器,一举一动无不专业;她在高脚凳上晃着小腿,清风自来几分怯意。
“我猜你应该在看天蝎座,喏,就那里”他不说话,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也不会尴尬。
南北半球都能看到天蝎座,但星宿分布完全相反,看他如此大张旗鼓,之南望着他观测的方向,猜得八九不离十。
“不过这天蝎座是你们西方的称法,在华国古代天文学里,头部那三颗星叫商星,猎户座腰带处的叫参星,而这两个星座是夏天和冬天最显著的星座,不太可能同时出现在天空。
”
之南伸手指天,说,“所以唐代杜甫也在诗里留下一句”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“,而且你没觉得那个天蝎的尾巴很像......”
这些话似曾耳熟。
她曾在书房攀着江廷的脖子揪着这段话侃侃而谈。
那时的之南靠和唐雅楠的相似上位,却想在江廷身边多占些分量,于是搜些史料上鲜少出现的只言片语,背一背又是新段子。
男人对此也只挑眉,纳闷她脑子里哪这么多古里古怪。
现在想起和江廷的那些,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。
“像什么?”旁边之人忽然来了句。
之南瞬间回神,对他笑:“像姜太公钓鱼的勾子。
”
“谬论。
”
话虽如此,他唇角却显而易见弯了一弯。
“真的,凭什么天蝎座就该是她的名字。
”之南不服气,“那些星星也只是瀚海宇宙的一员,被人类框圈起来叫这个叫那个只是你们研究者喜欢这么干。
”
温时凯知道她鬼点子多,也不和她争,只从凳子上站起来,问她:“要看看不?”
“嗯?”
他用眼神再示意了一下。
之南怎么会放过这机会,眼睛微微发光,自觉凑到他旁边。
自六三大厦那晚过后,她也或多或少央着江廷看过几次,只男人忙着呢,加上北京城冬天大半都是雾霾。
哪来的星星可看?
这个姿势她就隔他半个拳头,加上男人要时不时调参数,几乎是将她拥在怀里。
她矮他整个头,毛茸茸脑袋侧来侧去的时候发尾轻扫他胸膛。
温时凯觉得有点痒,却分不清哪里痒,像是从胸膛传上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