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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抬头,就撞上江廷的目光。
边上还跟着孟亦爻和姚峰,明显刚来。
“在想什么,走路都不好好走?”他蹙了下眉。
“.......没有。
”她仓促瞧了他一眼,摆明不想理。
“没有还直突突往人酒盘上撞?”
他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从前的几分关怀和严厉。
她讲不过他,匆匆又埋怨地瞥他一眼。
那意思是要你管。
江廷看了几秒,嘴角随之弯了弯,放她肩膀上那只手,随着她抖了几抖表示嫌弃的动作放下。
然而视线却仍跟随着她,看她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两步,象征性地拍拍裙摆。
她鲜少穿成这样,青涩渐退,从颈部往下尽是含羞待绽的曲线,像是朵悄然盛开的玫瑰花。
看着看着,江廷不知何种心情,仿佛花匠被人偷走了最爱的那株玫瑰。
“林妹妹,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?”边上的姚峰问,“淮子呢?”
“在那边。
”之南随意指了个方向。
她满脑子都是暂时先离开这里,不能让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毁掉她未来。
然而,还未挪动脚步。
大厅灯光骤然一黑,全场静悄悄的死寂后,一束光骤然聚拢在二楼的一对男女上。
男帅女美,灯光莹莹点点,晚礼服的裙子在地上拖起一段动人弧度。
场内顿时爆发一阵热烈掌声,有人情不自禁往前挤,江廷率先将之南拉到自己前面。
她后背贴着他胸膛,阵阵温热传来,之南正要躲。
“别动。
”江廷在她耳侧出声警告,“除非裙子不想要了。
”
左右都是人,之南也无心这个时候和他闹。
她一动不动站他身前,头顶稍稍挨着他下巴,微微碰触却留有距离,若有若无的木质香从周围传来,之南竟感到一抹久违的安全感。
或是那几个月男人处于住导,她演得依赖,也习惯依赖,仿佛幼婴被抱在怀里的姿态。
之南重新将目光放在台上挽臂的男女身上,随着亮片闪闪高跟鞋,耀目的钻石项链足以成为全场焦点。
珠宝和华服总是好的,将不知多少年岁的女人装扮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,只知开怀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