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的一切都是我拼命得来的,你有什么权利在那里对我耀武扬威,难道要我跟着你过那种打打杀杀,有新欢忘旧爱,你高兴时我伺候你,不高兴扇我两耳光的日子才是我的福分?!”
“我他妈从想让你过那种日子!”
连胜胸膛起伏,泛红双眼死死盯着她,像是突然就压抑不住。
她对他的误解,对跟着他之后不堪入目的形容,通通在他眼里崩裂出无法出口的难堪和卑劣。
“我连胜有一天这么打算就让我不得好死!”
他嘶声诅咒,仍然控制不了想要靠近她,靠近在墙角据守一方,要扑上来咬他的她,
“你说过你想有个自己的地方,不想再寄人篱下,月月被人收租,我在闽西挣的第一笔就去看还未开发的楼盘。
”
“你说你喜欢玫瑰,因为它带刺会保护自己,我就在住的每个地方都买了玫瑰,就想让你哪天去看看,我也能将他们养得很好。
”
走近的两步,连胜试探伸出手想摸摸她,却被之南侧脸躲过。
“不重要,你那些生活我没兴趣加入,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。
”
之南用手抹泪,背抵着墙就这样看他,咬牙,“你问陆一淮知不知道我母亲是个妓女,你怎么清楚我没有告诉他,清楚他不会接受我?”
连胜双唇紧呡。
“他既然能让一无所有的我进燕京大学,知道我一贫如洗,啥也没有,你猜他对我的过去了解多少,你猜他在不在乎那些?”
之南嘴角扯出一丝挑衅又凄凉的弧度,“但不管他知道什么,他从不拿过去那些来侮辱打压我,他给予我该有的尊重爱护。
”
“不像你。
”
她嘶声,“你不知道我有多反感你吗,为什么就不能离我远一点?!”
短短两句像是千斤顶砸在连胜肩膀,他感到自己背脊都弯了些,像是某种无可奈何的疼痛从胸腔而起。
少女说完已是一串泪水从她下巴滑落,蹲在地上抱臂痛哭,呜咽控诉声在风里何止撕心裂肺。
连胜垂眼深深看着,几秒后,在她脚边蹲下。
“我”他张了张唇,压抑地呼出一口气,“我给你道歉。
”
“对不起。
”
蹲着他也比她高出许多,连胜就这样看着她的头发顶,看着缩成小小一团,从没认真看过他的她。
他想说,他已经分不清了。
眼前这个女人从遇到他开始,四年的无数次。
真假掺半,谎话连篇,用虚假的眼泪,笑容骗了他一次又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