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睛发光却疲惫,在额发松散的映衬几分狼狈。
“还好吗?”他将豆浆递了过去。
这动作让之南侧身看他,有光在他鼻梁落下一片阴影,浅棕色瞳仁里在催人欲睡的便利店里给人迷幻朦胧之感,淡淡的等待充斥期间。
“谢谢。
”之南接过。
她正准备放在嘴边,唇上触及的一层薄膜让她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
她现在还戴着口罩。
满脑子都是连胜狂追不舍的惊恐和慌乱,她竟然现在才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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豆浆沿着纸杯幽幽传到手里的温度变得烫手,之南盯着指甲盖大小的杯口,有些回不过神。
她当然不会认为温时凯是什么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一类。
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认识她认识戴口罩的她,穿背带裤的她,甚至在景区无意撞上他后背的她。
他早就发现了,枉她还自作聪明!
这下之南抬头不是,低头也不是;摘口罩自掉马甲,不摘此地无银三百两........
她眉心懊恼地蹙了一蹙,只有指甲在豆浆杯上轻轻抠来抠去,悄无声息昭示她的尴尬和不知所措。
少女撒谎一流,藏住小尾巴的本事倒差了些。
看她垂眸紧紧盯着豆浆杯,像是在思考什么高深莫测的哲学。
温时凯唇角难得地弯了弯,弧度很明显,但没去戳破。
只侧身懒靠在墙上喝了口豆浆,喉结在冷白皮的颈部滑落,有几分难言的性感。
还是之南先开口:“我先回去了。
”
温时凯侧头看她。
“他”
看出他要说的,之南摇头:“这里已经过江,他应该不太可能会到这里来。
”
关于连胜她不欲多说,温时凯也不问,把人送到家门口也没什么可做的。
他指腹沿着杯壁摩挲,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。
之南已从高脚凳滑站下来,走到门边时停下。
侧过身,正对上温时凯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