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背景在那,哪怕你们拼命准备,阅历和综合表现他们不知道高出多少,就算比试一番也毫无悬念。
”
之南已是心尖胆寒,听她又说,
“结果早已递交到学校领导处,书记签字盖章,你要因为这点小事凭一己之力去喊冤?”
看她又痛又麻,却强装冷静的脸,洛以然竟觉有些无言的痛快。
她好像理解他父亲说的,在绝对资本碾压面前,看那些小喽啰垂死挣扎也不失为一种乐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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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师妹,这也算是给你上的人生第一课,入了大学还如此天真,遇到点不公就要招人做主?那你以后出社会怎么办?”
她脸上客客气气一笑,“而且其中一个女孩的父亲正是梁运维书记,你要当面去告他女儿走后门?”
她话里甚至温和,之南却觉脸如火烧,像有无数细尖的荆棘,在皮肤下面破刺而出。
话已至此,她知道自己去不了,殚精竭虑一个月的准备远远抵不了别人的一句话。
可她仍然不甘心。
指甲深深卡进肉里,之南压下喉咙里的干哑,说:“我以为学校既然公开这次游学招揽计划,本意是秉着绝对的公平公正。
”
洛以然:“是绝对的公平公正。
”
之南看她优雅一笑,说,“小师妹,你要相信插队进来的那几个人,实力足够碾压你。
”
话已至此,胜负已分。
她手段高雅,将龌龊走后门扭转成为顺应之道,绝对之势。
之南无法可说。
已是刺骨的酸和涩从手心,从眼角升腾。
她还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失控,冲人微微一笑:“谢谢师姐今天教导的,我会一直铭记。
”
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关上门那刻,一把隐忍的尖刀刺进她心里。
之南深吸一口气想忍住,泪水却夺眶而出,模糊了视线,她捂着脸停顿了一秒,伸手左右抹干净。
沿着来时的路大步离开。
在忍着泪路过那间嬉笑调侃的休息室时,她沿着门缝无意瞥了圈。
正好撞上一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。
浅棕色瞳仁里的笑意和她相视那刻有一瞬间的停顿和注目。
她已扭头,无意再看。
校园寒冬,不过五点多便已向瑟瑟簌簌,天晚将黑。
大量学生簇拥着走进食堂,裹得跟个企鹅差不多。
之南却沿着枯枝残丫的林荫道一圈一圈的走,双眼放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