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上翻来覆去,半梦半醒地睡到?第二天早上,赛乐拿出来那一台备用终端。
滑动屏幕,翻找出来那一个唯一的号码,他发送了一条信息。
“费程在水巢捡到?了你的终端。
”
发完这条信息,赛乐就起床,洗漱,跟从前一样,穿上人模人样的衣裳,开车前往公司上班。
任睿声没有再出现在公司,他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处理干净,至于怎么?处理的,费程没有告诉他也许费程还有更专业的清道夫。
不?像费林飞,从头到?脚都完全地信任他。
到?中午的时候,备用终端震了一下。
赛乐放下手里正?在吃的饭,一个箭步冲到?最不?常进人的厕所?,拉开厕所?最后一扇门,钻进去,拿起来终端看?了一眼。
“您收到?一条新信息。
”
赛乐点开信息。
“哦,他捡到?了吗?”
终端上面?只?显示了这一句话。
没有更多的内容,但?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终端确实是她故意留下的。
那个被保存在终端上面?的号码不?是他,是任睿声。
一个晚上悬在心脏外面?的针终于被拿了出去,赛乐深呼吸了一下,拿起终端,继续回?复信息
“费程认为?任睿声出卖了他,那天晚上只?有任睿声知道他的行踪,同时,任睿声知道水巢的位置。
他杀掉了任睿声。
”
文字编辑到?这里,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。
终端在手里翻转了不?知道多少个三百六十度,在落进马桶之前被赛乐接住,他这一通手忙脚乱,把?厕所?隔间的门板撞得哐当作响,反而惊到?了门外的脚步声。
脚步声不?是很清晰,还没有抵达厕所?的走廊,就在门口的位置,人停了下来。
一场漫长的拉锯。
那个人重新走进了厕所?。
接着是淅淅沥沥的放水声。
赛乐屏住呼吸,同时,眼睛窥探厕所?门板距离地板的窄缝。
那个人没有走过来。
放水声结束,拉链拉了上去,接着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。
赛乐浑身软掉,人直接从墙上滑落下来,好一阵,他才恍然反应过来他只?是在发信息,他没有跟人通话,即便有人走过来,即便他敲开门,他也没有任何资格检查自己的手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