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溅了白鸦满脸。
司机倒了下去。
两只眼睛睁大,左胸口的位置开了一个大洞,鲜红的血还在往外涌动,像坏了的水闸,他努力捂紧自己的胸膛。
于事无补。
一只能被浪花冲上岸边的鱼,本来就受了严重的伤。
血越流越多,打湿了他站着那片本来干燥的地,他身体弹动,呜咽两声?,咽了气。
章驰:“枪开得?很准。
”
白鸦双手举着枪,跌跌撞撞地后退。
“不、不关我的事,我、我没有想开枪的,我没有想开枪的……都是你自己朝我扑上来的……我没想过朝你开枪的……”
人已经死?了,他说的这些,别人也听不到。
他说给谁听,谁又会来当他的法官呢?
鲜血和尸体给本来就诡谲的夜色添加了更难解的谜团。
费林飞:“别杀我……别杀我……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不敢杀我,你绝对?不敢杀我……”
“我可以给你钱,我可以给你很多钱,你想要多少?钱?一百万,一千万?一个亿?十个亿,十个亿好不好?”费林飞嗓子哑到极致,牙齿上下打颤,“我给你十个亿,你放掉我,我给你十个亿,十个亿,好不好?”
章驰:“十个亿?听上去是个很好的交易。
”
费林飞绝望的眼神突然被点亮,他不停地点头?:“你放了我,我给你。
我马上给你。
”
章驰:“但是有的东西用钱买不到。
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费林飞愣了一下。
章驰抓住费林飞的头?发,强迫他向后弯腰,用仰视的姿态对?视:“我的心情?。
”
“你坏了我的心情?。
”
费林飞:“我……”
章驰将枪抵住费林飞的太阳穴:“你拔掉过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