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显示钟伟哲为了钱杀害了自己的母亲,几乎就是现场的人赃并获,而当时的法医都在外面都在外地办案,所征用的是个刚来没多久的实习法医,手脚、头已经被砍下,现场遗留了只有死者少量的头发。
于是,那个实习法医就用头发做为DNA证据。
钟伟哲供认不讳,当时那个队伍就确定了死因,就草草结案了。
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吗?而且,这个实习法医还有不良的记录。
”
“于是,我们又接着查,因为钟伟哲的母亲考过驾照,新一代的身份证也采集了指纹样本,我们又进行了对比,发现遗留在现场的指纹一模一样。
”
听到这里的时候,方颜一下子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,可能是杀手白捡到了钟伟哲母亲的头跟四肢,复制下了指纹信息,冒充钟伟哲的母亲去看望她。
可是,杀手白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。
若真的是杀手白这么做的,她有什么动机?一想到自己这个‘老朋友’,方颜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在隐隐作痛。
一队长看方颜的反常,询问道。
“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?”
方颜摇头,她明白一队长的透露也是因为可以从自己这边入手了解案情。
但她觉得自己不可以先入为主,总是觉得什么事情都是杀手白做的好事,于是说道:“不,受伤后的老毛病,你能让我看一下那段视频吗?”
一队长摇头,他支着下巴,眯着眼睛说道:“不过,这样子可以成为大学生没有唆使钟伟哲杀人的有力证据,说明钟伟哲不但欺骗了大学生,还早已考虑好全部的后路,甚至跟着他母亲一起同流合污,只是没想到,却在最关键的一环出现了问题。
还有,听说当时还有举报电话,是一起案件,还是说,是多起事件组合成一个案件就不得而知了。
”
他做出了最后的结论,拿起了方颜买的点心就吃了起来,仿佛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奖赏。
看一队长这幅态度,方颜也明白她再也无法得到有用的消息,于是客套了一番,就提出了告辞。
一队长挥了挥手,他摊开闭合的案件卷宗,上面清晰的写着一个人的资料。
姓名:方颜。
出生日期:1988年11月11日。
性别:女。
经历:XX年毕业与天堂学院犯罪心理学系,之后读研边实习,因为表现良好,被分配到M国进行进修,其中破获案件无数。
获得犯罪心理学硕士学位,同时也学习犯罪心理画像,犯罪专家,曾经出版过专业书籍……
一队长看着眼前方颜的资料,他的表情很是复杂,仿佛不明白上头为什么会觉得这件案件与方颜有所牵扯。
所以,他才透露了方颜这点信息,也许,说不定最终案件的突破口也在方颜这边。
想到这,他叹息一口气,已然不知道是什么心态……
九月下旬,江栖梧无罪释放,警务人员引着她走出了拘留所,门口早已站着等候着她的人。
江栖梧看着眼前出现的方颜,却怎么也没看到自己的母亲。
“怎么就你来了?我妈呢?”
方颜的脸上还带着墨镜,看不清楚藏匿在镜片下的表情,她只是看着江栖梧,没有回话,哪怕对方在问着她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