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黏了,黏得人受不了。
关雪息的衣服好好穿着,但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他摸透了一遍,包括大腿内侧。
陈迹的手探进来时,关雪息本能地夹紧了一下腿,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对,但再分开就更不合适了,像一种允许。
他僵硬地一动不动,陈迹也知分寸,在内侧游荡了片刻就放过他,将滚烫的手掌抽了出来。
关雪息松了口气,但迎接他的是更猛烈的吻。
直吻到他浑身酸软,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,乖乖地任陈迹随意揉弄、翻来翻去地抱、变换姿势从嘴唇亲到后背,后来实在没有办法,被迫叫了好几声男朋友,这场“折磨”才终于结束。
他们明明没发展到更深的那一步,关雪息被放开时,浑身却散发着一股“事后”的气息,像被疼爱坏了。
陈迹一身汗地去浴室洗澡洗澡是次要的,主要是解决那个,关雪息感觉到了,他自己也有点,暂且还能忍。
但这种“忍”让人不太舒服,不上不下的,既累,又觉得还不够。
不,不能“不够”。
今天已经太过火了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的亲密画面,循环播放,没完没了,还带声音的,是陈迹的喘息。
“……”
关雪息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但地缝没有,被子倒是有一张。
关雪息麻利地钻进被子里,把自己盖住了。
然而躲避是没用的,陈迹迟早要回来,他必须要直面这段全新的关系。
也就十来分钟,或者二十分钟,陈迹就回来了。
他一进门就看见关雪息窝在被子里,把自己团成了一只虾米,在装睡。
“关雪息,”陈迹隔着被子压住他,“你在干什么?”
关雪息一动也不动。
陈迹掀开一块被角,露出他光洁的额头,亲了一口:“好喜欢你。
”
“……”
关雪息躲无可躲,只好往上探头,眼睛也露出来了。
他双手扒着被子边缘,提防道:“不许再亲了,嘴巴疼。
”
“肿了吗?”陈迹拽开被子来看,“没肿,还可以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