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蜷了蜷手指,嘴巴张了又合,最终还是问出口道:“你的眼睛是不是快好了?我看你刚才,知道哪件衣服是黑色的。
”
问法含蓄,但实际上雪郁还是在怀疑他眼瞎的真实性,毕竟整件事都太匪夷所思。
“没有。
”
燕觉深顿了顿,脸色又在消沉情绪中苍白了些:“我不知道那件衣服是黑色的,我只是随便拿了件,想快点把辛骁打发走,可能恰巧拿到了。
”
“有这个概率的不是吗?”
似乎是感觉到怀里人的沉默,燕觉深唇角放直。
他无力松开交拢在雪郁身前的手,连握拳一个动作都做得艰难、缓慢,微不可闻地出声:“你忘记我情况,现在还要不信我。
”
很怪的场面,他比雪郁高一个头,像啃皮抽骨的食肉动物,却让人反过来安慰他,雪郁不住抿唇,轻弱辩解道:“我没有说不信……”
虽然他的怀疑没有完全打消,但他想,燕觉深没有要骗他的理由,因为他和燕觉深根本都不认识。
见男人还是黯然神伤的,雪郁深深吸了口气,“你想怎么样?怎么样才能觉得我没有不信。
”
前两天燕觉深也有疑神疑鬼的时候,那时的他只无理取闹一下就不敢继续了,雪郁以为这次也会这样。
但燕觉深慢吞吞动了下喉头,矜持道:“我想在阳台上和你接吻一次,接完就信了。
”
辛骁:“……”
这该死的老狗比。
雪郁当然不会同意。
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都不肯、不愿意,在外敞着面对众多楼层的阳台处,他更不可能答应。
燕觉深当然也只是说说。
他懂得面对雪郁时要拿捏的度,不管是哄骗他做什么,还是基于他的心软做什么,都得有一个度,过了就不行了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