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,粗粝的指尖就扣在点火的按钮上。
“如果我把绳子烧了,附身到外面的蠢货身上,再用他的身体去街上杀几个人,应该会很痛快,你们觉得呢?”
便衣刹那间赤红双目,他对上男人幽黑如深夜潭水的目光,太阳穴抽了抽,色厉内荏道:“周卿!你敢!”
“我敢,倒是你敢看吗?”
雪郁被濡出水汽压着的睫毛动了下,眼里氤氲,他知道周卿想提条件,“你想干什么?”
周卿原本是冲着便衣威胁,见雪郁又像被吓到的无助兔子似的,深呼吸一口柔和面部轮廓,哑声道:“别怕啊。
”
“你们下一步是要把我送去坟包村关押对不对?”
“而且最早回去的车也要明天开了。
”
不用任何人做肯定答复,他自顾自说下去:“我不会跑,也会配合,但必须是雪郁一个人送我回去,不能有别人陪同。
”
……
其实要求是很容易做到的,但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对,源于周卿后续补充的条件,他说今天晚上也要和雪郁待在一间房。
雪郁走出审讯室的时候,那张哭起来一定很漂亮的脸红成小番茄,路窦在他语句模糊的解释下,见识到色鬼的厚颜无耻,气得食不下咽。
他咬着牙道:“让方识许再打两枪,他还有力气跑?”
雪郁小声说:“没有用,只要他有烧掉绳子的时间,就能立刻附身到别人身上。
”
“就算想办法打掉他的打火机,只要在把他押送回坟包村的途中,让他碰到任何能割掉绳子的东西,他一样能跑。
变故和不确定性太多。
”
路窦脸都黑了。
雪郁也很为难,可是没办法,只能战战兢兢回到宾馆。
进了门,雪郁换上拖鞋,转身就看见男人捻住衣角往上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