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。
但一想到黑皮傻大个在雪郁面前话都说不利索的蠢样,而且雪郁很有可能选他,路窦就感觉恼火和烦躁。
雪郁不明白路窦怎么越说越气,怕被波及,就往后退了两步,他低着头乱编:“就是拿我的衣服那些,其实也不是很重。
”
路窦沉默了两秒,僵直的嘴唇动了下:“我搬。
”
两个字语速飞快,生怕被人听到一般,雪郁今天本来就迟钝,话说得迂回了听不明白,话说得快了也听不清,他看着路窦的臭脸犹豫问:“什么?”
乌发雪肤的人问话也软绵绵的,可路窦语气却是更加冲,脖子煮沸的红:“我说我搬,我跟你去,这也听不懂吗。
”
这次听懂了,但想不明白为什么。
雪郁被突如其来的转折砸得大脑发懵,在他印象里,路窦应该会怒气冲冲砸门而出,不可能答应他,更不可能主动要求和他一起去。
所以当最不可能发生的事,突然发生时,雪郁首先体会到的是惊讶。
眼睛微微睁圆,掌心被柔软指尖摁得下陷。
路窦把他的反应误解为后悔和不愿意,攥了攥指骨,脸上是压不住的火:“给你干活还有门槛,我不可以?你是不是在想,外面那个黑皮更符合你心意。
”
雪郁莫名其妙,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,正要摇头否认。
系统:【呵呵。
】
雪郁:“?”
系统:【没事,第一次见这样求着当脚夫的,有点稀奇。
】
雪郁:“……”
“我没这样想,”雪郁舔了下微干的嘴唇,顺毛似的:“你要是愿意,我很欢迎,但要去几天我暂时给不了准确的数字。
”
这事是他占便宜更多一点,能有什么不愿意。
路窦看着他认真的小脸,一瞬间被抚顺了尖锐的外壳,捏紧易拉罐,鼻音微沙、别扭地哦了声。
见极有压迫力的罗刹态度放缓和,雪郁轻轻松了口气。
或许是路窦主动要求干苦差的事冲击太大,方识许清清淡淡说自己也可以帮忙的时候,雪郁很轻易就接受了。
他抬起头,眼睛湿漉漉看向徐警官。
徐警官呼吸重了重。
他躲开对视:“他们两个是普通学生,贸然加入会有危险,况且他们对案情完全不了解,这种情况不能一起去。
”
雪郁轻抿唇,没什么底气地软声道:“告诉他们不可以吗?他们会格斗,不会拖后腿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