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郁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他指尖细颤,米水养成的白手,徒劳地抵在男人的腹前,因为嘴巴不方便,只能模糊着提醒:“有人。
”
周卿被两次打断,脸色已经差到极点,原体秀气文静的脸都让他用得显出几分狰狞。
他盯着那萦绕香气的唇肉,声音恨恨:“有人又怎么样,别想因为这个跑,你答应过我的。
”
雪郁想咬嘴,但怕咬到摁在唇周边缘的手指,就忍住了,他扑扇着睫毛,语含控诉道:“可是我嘴巴都酸掉了,能不能让我歇一歇?”
因为什么都没开始,这句话听起来,颇有歧义。
周卿动作、表情皆一顿,不由自主顺着问:“捏一捏就酸成这样?”
不知是不是从男人脸上看出松动的迹象,雪郁连忙嗯嗯两声,承认了自己的废物,他的手上移,慢吞吞推那只搁在身前的胳膊:“真的很酸。
”
他低着段后颈,一边和男人说话让他掉以轻心,一边去推他。
或许是那香晃得脑袋发晕,周卿居然一时忘记了反抗,搬过重物、扛过货箱的手被小猫抓挠的力气推开。
雪郁重获自由后,抓住机会就摸上那把锁,迅速打开门:“班长。
”
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门口的方识许身颀如竹,他听见雪郁迫切又含着点开心的声音,撩起眼皮看过来,而后脸上明晃晃一怔。
他露出异色的原因,不外乎雪郁现在与之前大为不同。
漂亮盈盈的小脸被水渍衬得像一方白嫩豆腐,微湿黑发绕在后颈,圆润肩头上的衣服凌乱发皱,不圆不尖的下巴有两道宽如手指的红痕,模样很糟糕。
糟糕在这里用作褒义。
雪郁知道恶灵在看他,整个后背的皮肉都仿佛被灼热目光戳出几个窟窿,他见方识许不说话,急得直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