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和谁学,”雪郁没被他的神情吓到,或者说已经习惯了,懵懂轻软地说:“我只是觉得叫名字太生疏了,想换个亲密点的。
”
路窦拧开盖子,语气僵着道:“听不出亲密。
”
却也没有要雪郁别再叫的意思。
雪郁等他喝完水,把窝在自己腿上许久的衣服举起来,顺手给回路窦。
路窦接回的一瞬肩膀微顿。
手里攥着的棉质布料上,香味丝丝缕缕钻进鼻腔,不用他刻意凑近嗅闻,味道也极浓郁,掩盖了本属于他的气味,路窦语气莫名道:“……上面都是你的味。
”
雪郁浓浓长长的睫毛一抖,表情适时流露出给人带来麻烦的歉意,他极小声、接近嗫嚅地说:“对不起……我没想到这个,我回去会给你洗干净的。
”
“没让你洗,我说一下而已。
”路窦略微弯下长颈,看不出勉强地把衣服套上。
人在运动完后还会持续出汗,一般来说,会在原地休息一段时间,等到心跳完全恢复正常才会穿上衣服走出室外,可路窦却是完全没有休息的过程,好像再晚点衣服会被抢一样。
雪郁欲言又止,最后试探地说:“如果不打了的话,我们回去做作业吧?”
路窦斜睨他一眼,跑步后还带点哑意的嗓音,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……
封校了连校门都出不去的学生,周末被困在学校里,业余生活枯燥无味。
好在这两天没有任何人死亡的消息传出来,稍微抚慰了精神濒临奔溃一线的众多学生们。
重点高中的作业不负众望,一科赛一科多,雪郁原本在小世界里,不会过多关心学业,但过段时间的月考成绩极其重要,如果没考好,他会掉到其他班。
届时就不好做任务了。
所以他除了早上那会,一天也没怎么理路窦,窝在桌子上做作业,过得像个苦行僧。
而路窦一整天里,不止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