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表现得却是格外乖巧配合,一根根黏合上翘的睫毛颤了颤,微小的回应,像是絮团在男人身上挠了下:“……嗯。
”
男人几乎是毫无原则地,瞬间把怨气撒到了路窦身上,雪郁那么乖,又那么有礼貌,那变态要是抱着可耻心思强硬要求住进来,雪郁肯定拒绝不了。
“这个会用吗?”他把一把便携刀具塞到雪郁手里,在此刻,真正表露出杀人犯的特征,话语内容极度匮乏人性和道德:“他要是对你做什么,刺在咽喉,能一击毙命。
”
“但你力气小,一次可能不够,可以在腹部、心脏各来一刀。
”
雪郁连水果刀都很少拿,猝然碰到这把不知杀过多少人的凶器,五根手指都抖了抖,但在这种场合里,任何不顺从都有可能会触怒凶手,所以他再怕,也没有撒开。
男人说完盖下眼,见雪郁连着耳垂的那片绵白皮肤被他捂住淡红,有些不解地突然问:“我刚刚很用力吗?”
雪郁抿唇,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:“没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,不看正面表情,也能从那含着水汽似的声音中听出他在撒谎。
男人自认为没有用力,但同一种力道放在不同人身上,感知到的也是不同的,而雪郁很好搞懂,不管是那皮肤反应,还是低闷的回答,都在说他刚刚就是不舒服了。
“就不能说实话吗?”男人见不得雪郁这样受气,捏住他小半截手指,就教育起他来:“我弄疼你了,你怎么不咬我,不踢我?你那样乖乖的,我又在气头上,怎么看得出来你难受。
”
雪郁:“……”
捂住嘴巴让人差点喘不过气,是他做的事,嫌别人不挣扎不反抗,也是他在做的事。
雪郁无语下,干脆不吭声,木然地听男人教训。
“下次你不高兴,就打我踹我,知道了吗?”男人手心里是比他掌骨成比例小一号的五指,滑软纤白,他紧紧捏着,像是想挤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