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面前的学生很配合地在接受调查,但由于过度恐慌,语句混乱,有时还要搭配一些肢体动作。
“我们体育课是第二节,老师让自由活动后,他就说要去上厕所,我把伞借给他,然后在馆里等着,谁知道他下课了都没回来,我只能和别人共用伞。
”
“回到教室我本来打算找他算账,但他不在,第三四节课也逃了,班里人都知道他和我关系好,都来问我他的去向,我哪知道!他上厕所我又没跟着!”
“我一肚子火,没有吃午饭的胃口,回来在床上躺了会儿,拿水杯去接水,当时没留意,回到宿舍才发现水有点红,找来宿管想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,结果打开就看见……”
后面这学生的精神濒临奔溃,警察让他先回房休息。
他前脚刚出水房,雪郁后脚跟上,拦住他,递上一瓶矿泉水,怕对方不敢喝,便抿唇说:“是干净的,我刚从便利店买的水。
”
那学生状态恍惚,看了他一瞬,疲倦地吐出口气,接过来道:“……谢谢。
”
等他喝了口水润润嗓子,雪郁观察着他的神色,在摸出他尚有回答的精力后,挑拣着合适的话问:“可以问问,那位同学是哪里人吗?”
那位同学指的谁,不言而喻。
“哪里人?”他嗓子舒服了点,用掌心大力抹了把脸:“这个我也不太记得了,他不是温市本地人,初中在小县城上的,叫、叫……阳永县。
”
和猜测吻合。
雪郁道了声谢,抿唇往宿舍走,他想快些回去拿手机和徐警官对话。
水房在走廊的最左侧,而雪郁的宿舍在最右侧,这也就意味着,他回宿舍要经过一长串的路程。
学生都聚在水房,每一间宿舍的门都大开着,里面的床、长桌、凳子,甚至阳台上滴水的衣服都能看到。
雪郁埋头走着,在走了大半截路后,忽然听到一声轻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