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……我已经不发育了!”
他都二十了。
早过了喝牛奶发育的年纪。
“好,那就不喝。
”
见雪郁不情愿,男人没有强迫,他胸膛、下腹胀得发痛,再这么抱下去,势要憋坏,便边往床边走,边嘶声道:“你睡觉,睡着了我再走。
”
雪郁从那精铁似的手臂下来,第一件事是抓住床边的外套,恶灵在他心里的定性很差,担心衣服又被拿去,他像被村霸堵住的小良民,忍气吞声地说:“我衣服不多了。
”
坟包村的卖衣店很少,原主想要买衣服,要跑到集贸市场才能买到,来温市也没带几件,原本想着在温市安顿好了再买,没想遇上了封校。
再被祸害几件,他就真没得穿了。
恶灵许久不言,盯着雪郁白纤纤的手,还有那脸上攒聚的一点点朝露似的细汗,在灰淡月光中眼睛都像在冒绿光,跟一匹看见了红烧肘子的饿狗一样。
他什么都没做。
他不会惹雪郁生气的,雪郁不让他干,他可以私下里、背地里瞒着雪郁干,到时候再洗干净,神不知鬼不觉放回原位就好。
表面安分守己的男人,已经想好了两全的对策,像承诺了戒烟却在妻子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摸摸吸,记吃不记打,死性不改。
雪郁见恶灵真保持着泾渭分明的距离,不来抢他的衣服,将信将疑信了恶灵说等自己睡着了会走的说辞。
只他毫无睡意,外面狂风暴雨泛滥,他手软脚软浑身发热,被杀人犯紧盯的恐惧,在想通关的渴望中落了下风,雪郁试图问道:“你还要在温市杀多少人?”
恶灵沉默不语。
发呆地看着雪郁没盖严实露出来的脚背,心想,真好看。
肤肉软弹,凸起的踝骨清瘦干净,青色脉络蜿蜒而上,再往上衔着一段细长的弧度,软软腻腻,跟搽了脂膏般润白,不用想都能猜到摸上去是什么样的。
雪郁这时还没发现他在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