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提出的是那种无耻要求。
但周生的语气实在太正经,正经到让他的怀疑都没多少底气。
底气不足下,雪郁没有立刻就跑,保持着一分警惕,问道:“我没听懂,什么里面?”
周生眉目冷淡,视线还是停在领口,停的时间突破了礼貌的范围,他不急不慌地解释道:“你穿的……”
“衣服里面”四个字被隐没在巨大的声响中。
雪郁怔了怔,和周生一起向同样的地方看去。
垃圾桶旁边,男生收起刚丢完易拉罐的手,掀了掀睡起来折痕很深的眼皮,隔过周生,直直看向雪郁诧异的小脸:“看什么,我不能扔东西?”
扔是可以扔,但扔的动静太大了,好像故意要打断人对话一样。
雪郁抿了抿往唇线外晕粉的嘴巴,眼里慢半拍亮起光,他小跑到男生旁边,手指柔软地去拉对方的衣袖,眼也不眨,撒谎道:“路窦,原来你在这里,我刚要去找你。
”
路窦表情一顿,憋在胸腔的邪火忽然有了通畅的口子,但他半低着头,语气仍算不上好:“说过了,我们的关系,还不够让你这么抓来抓去。
”
又是抓衣袖,又是说些很想见到他似的话。
别人都要以为他们在一起了。
前一刻还和那宿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雪郁收回手。
他很会利用自身优势,比如现在,他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姿态,不敢和男生对视地垂着眼,说话声音也小:“衣袖也不可以吗?我以为不碰到肉就行了。
”
说到最后一个字都快成气音,含着央求似的,再配上在冷风中冻红的脸颊,搞得维护自己名誉的路窦,好像变成了十恶不赦的那一方。
路窦看了眼他一簇簇颤动的睫毛,没有明确说不可以,只顶顶腔内,语意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