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天病了，有人骗他说亲嘴可以好得更快。
他肯定会信，也会乖乖被亲，他不会怀疑，甚至事后嘴巴都肿得不能看了，还要感恩戴德地说谢谢。
路窦把话咽回喉咙底，眼皮压了压，把那本书重新放回小土包的膝盖上，改口道：“看也可以，但看到不懂的不能问别人，也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你在看这本书，知道没？”
雪郁眨眼道：“也不能问你吗？”
路窦险些把嘴里咬出血，他尽力放松酸胀的肌群，不让脸上表情出现异样，声音沙哑地说：“……可以，只能问我。
”
连他都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说的回答，让小土包腼腆地弯了弯眼，这一弯，就把那股纯劲儿带的更浓。
“不是说要一起吃晚饭？”路窦侧过眼，似乎意识到这些天觉得这小土包纯的次数太多了，他板起脸，催促：“那还不快点。
”
雪郁点点头，拿起膝盖上的教育书，像棵听话的小白菜，很乖地跟在男生旁边。
路窦把拳套收起来锁在柜子里，转步朝食堂走，不仅他习惯了和小土包一起进食堂，现在其他学生见到他们两个，也不像最初那样见到鬼似的。
主要他们也说不清从哪天起，觉得雪郁身上的那股子土气，其实就是、纯。
“挑什么？汉堡没了，只有菜，爱吃不吃。
”路窦把打到的饭推到占位子的雪郁面前，看着他有些不开心的脸，啧道。
雪郁看看胡萝卜芹菜堆成山的餐碟，又看看不停从窗口买到汉堡的学生，抿抿唇，没说什么，只问：“我可不可以去买瓶可乐？”
“不行。
”
每天吃垃圾食品，喝碳酸饮料，怪不得长这么小。
“……哦。
”
一顿饭吃得很慢，和路窦以前的速度相比，差出来的时间，都可以让年级第一解出好几道物理大题，到最后其实都是路窦玩着手机在等雪郁了。
如果是平常的雪郁，一定不会放过路窦，问他等这么久是不是开始慢慢接受他了之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