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皮膏药一样黏上了他,骂骂不听,赶赶不走,一点脸皮都不要。
那时的路窦没想过裴雪郁会主动放弃,还是以这种理由。
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问他,能不能追方识许。
路窦太高,雪郁仰头都仰累了,眼睛里水光潋滟,仿佛外面的雨都跑进了他眼里,背光下脸更白,像凝起的奶块,他见男生许久不回话,软软催促:“可不可以呀?”
“可以,怎么不可以?”路窦顶了顶腮,语气莫名冲起来:“你想追谁是你的自由,和我有什么关系,我就想问问你,你每次换目标,是不是都要通知一声前一个被追的?”
他们说话的地方不隐蔽,在楼梯间,路窦这句话一说出口,来来往往有学生诧异地看向他。
路窦很怪。
以前的他见到转校生就走,根本不给对方烦他的机会,而现在不仅停下来听对方说话,还被人家三言两语激得火气上涨,这本身就很有问题。
已经怪了两天了。
前天也是在这楼梯口,转校生拦下他,细声小气地给了他一瓶饮料,路窦当时的表情凶得狗都要吓跑,冷声警告了转校生不许再送。
到这里,发展还是正常的,也是众人能接受的。
众人都接受了他每次对转校生的心意嗤之以鼻,所以一旦路窦做了违背这个设定的事,就会让他们大跌眼镜。
那转校生什么都没干,只委屈地抿了抿嘴巴,他就收了,还喝干净了。
而今天,他明明可以直接无视,却偏偏要停住。
这不怪吗?这怪到家了。
偏生路窦无所察觉,盯着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转校生,凉凉道:“是不是还要问我他的饮食爱好、生活习惯,让我替你出谋划策啊?”
雪郁怔怔抬了下眼皮,显然男生说的超出了他所想的回答范围,他颇感意外道:“可以吗?”
一把声音软软低低的,既怕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