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有人愿意和他说。
手指动了动,有酥麻感在后背流窜,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恍若针扎似的刺痛,他短暂地耳鸣了一瞬,眼底爬出血丝,周遭事物仿佛虚化了几秒。
半晌,云康垂下眼皮,声音极哑:“雪郁,以后多和我说说这句话吧。
”
……
那日之后,又过了几天,冬狩临至。
这段时间的皇帝堪称平和,除了那天割了几个从混堂出来的奴才的舌头外,没发过什么火。
“陛下这几日,就像铁树开花,找到人生第一春了。
”周尚书曾站在凉亭下,看着对棋的皇帝,偷偷地评价过。
“陛下最近确实面红唇润,只不过陛下也太喜爱鲛人了,走哪都要带上,我撞见过几次鲛人生气,陛下都不管不顾地要带着他,甚是……黏人。
”常公公在旁迷惑不解。
雪郁和常公公的心情一样。
困惑、郁闷。
他站在茅草搭建的马厩前,无神地和几匹皮毛油滑、鼻子喷气的壮马对视,脸上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:“大宴就算了,一堆人跑跑射射的冬狩,为什么也要我去。
”
云康轻眯眼,把一群臣子扫得赶紧望天望地后,他重新低下头,问道:“马上要走了,饿吗?”
“不饿,”雪郁下意识回了句,又皱起眉,“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我去。
”
云康喉头滚了下,还没回,话痨的周尚书又出来抛头露面了:“小鲛人就一起去吧,在宫里呆得憋闷,去冬狩还能热闹热闹,也别怕寂寞,我这次啊,特地给你带了同伴。
”
雪郁愣了下:“同伴?”
周尚书点头,稍侧了下身,让他看见身后高大的男人:“这就是我上次说的,和吾儿一同回来的鲛人,叫娄青丞。
”
“幸会,”那男人温文尔雅的,听到周尚书叫自己,大大方方拱手道,“这些天承蒙周叔照料,听闻他要去冬狩,我恰好骑射不错,便想来帮周叔多博点分。
”
娄青丞长得不错,一身气质和风细雨的,眉眼细浓。
但不知怎么,雪郁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,虽是笑着,却能感觉到很不友善,更怪的是,在他身上,雪郁找到了几分熟悉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……对了!
穿到这里的第一天,系统在介绍原主的关系链时,给他看过这个人的照片。
不过这人与剧情关联不大,很可能任务结束都不会撞到,系统粗略说了几句,就没再提了,他过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