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太监来汇报皇上翻了她牌子时,脸上那番怜悯可惜的表情,起先不理解,这一天什么都白了。
白宫里有些嫔妃为何面黄肌瘦,为何有气无力。
源头全是因为前这个酷爱掐着她的脖子、边亲边虐待她的帝王。
有好次她以为自会命丧皇城,会再也见不到阿爹阿娘,可没有,每每在她只剩后一口气时,那把她掐得淤痕遍布的皇上就会大发慈悲放过她。
后温柔地擦着她的泪,恩威并施地警告她不许往外声张。
她倚靠的家族和家族攀交的世家都以文、商为重,没什么兵权,她若家里平安,只能把受的屈辱全嚼碎了咽回肚子里。
世道就是如此,长得美的女子能因为一张脸踏入囚笼,也能因为一张脸获得福分。
她的安分守让皇上她很满意,她的妃位也因此一路晋升,一大箱一大箱赏赐在众钦羡的目光中运进府邸,阿爹阿娘都以为她过得很好,久而久,她也麻痹自安于现状。
偶尔次回府,阿娘会尖地看到她胳膊上的一点青紫,问她怎么来的,她则笑着抚慰,是夜里熄了灯看不着路撞伤的。
阿娘被她屡次搪塞,虽心生疑虑,却也没往深处。
皇上近来挑起了许多战事,攻的都是些国,边疆不断传来捷报,宫里宴席接连举办,皇上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,将士一走,他便摔东踢门,吃架势般进了她的寝殿。
喝醉的皇上更爱使蛮力,她好像流了血,又好像晕了过去,后又被鞭子生生抽醒。
她受了好晚的虐行,藏在衣服下的肉烂的烂、青的青,她每早照铜镜,都生出把白绫悬于房梁,一了百了的法,可他还有阿爹阿娘。
更可悲的是,她有孕了。
阿娘信佛,信因果,她不能让这可怜的孩子同她一起死。
孩子的到来,让皇上消停了她的暴行,可能有另一个妃子要开始受难,可她已经无暇悲悯他了,她全身心放在了肚子里的新生命上。
她体弱,听稳婆的话喝了许多安胎的汤,可接生的那一天,还是状况百出,杂『乱』的脚步、纷『乱』的声、还有她自的呼吸,后在鬼门关险险走了一趟,才把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