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上一些双面人,前一秒对着人捅刀子,后一秒便可对人掏心掏肺,云康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这。
他拿着木雕,嘴巴还没张开,外面道沧桑身影抢先进来,太监对云康行了一礼,语气匆忙道:“陛下,梁军求见。
”
雪郁脸『色』跟着云康变了变。
梁军,这人物在原书中的用举足轻重,他是朝中少数算得上廉洁直的清官,不到花甲满头虚白,一半是『操』心『操』的,云康不管的他管,云康管的他也要来掺一脚。
云康低啧:“说朕不在。
”
太监挠了挠腮,一脸难『色』:“奴才用这借打发过了,赶不走,梁军说他亲见您进的寝殿,今天他时间多,等得起陛下。
”
话都说这份上了,云康心知躲不过,目光深沉:“他这次又要干什么?”
太监回忆着老军气势凌人的一幕,他的话无遗漏地重复道:“他说要和陛下商议加强南方兵防一事。
”
冕旒轻晃,云康不虞地甩了下袍摆,他现在还坐着皇帝的位子,再怎么不想『操』闲心,也得应付这家门代忠良的老军,云康轻扫了桶里的小鲛人,拢起衣袖,随太监往外大步走去。
他们一走,殿内剩下两活人。
雪郁动了动鱼尾。
似乎刚想起旁边还一人,他抬起,朝岑归暄看过去,男人一怔,迅速移开了目光。
雪郁愣了愣,不明白岑归暄为什么这。
方才也是,一旦和他什么目光接触,岑归暄都会快速挪开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偶尔和他对上的神中,还总含着几分憎怨。
对,是憎怨,是嫌恶。
这份嫌恶让他在雪郁的空间里待不下去,轻拢袖,打算离开殿内,他还未转身,他的衣摆便被人拽住,岑归暄心一跳,瞳孔微缩地去看拉着他摆边的软手。
雪郁趴在桶边,手点『潮』,但也更软了,就么揪着人,他看着岑归暄,颇感奇地问:“殿内炉火也不算旺,怎么么红?”
岑归暄别过,闪躲着目光:“……何意。
”
“看看自己就明白了,手或者脸。
”
岑归暄还真抬起了自己的双手,而后他理解了雪郁为什么会这么问。
男人白衣似雪,仙姿佚貌,可现在却像是被放进蒸炉里蒸了几圈似的,『露』出来的地方没一处不是红的,活像炸虾。
雪郁又问:“为什么红成这啊?”
岑归暄本想避而不答,可被拽着无法走,又担心用强的会使木桶翻倒,他似是憋急了,板着木头脸,嗫嚅着心不让人听清:“在大辛,未曾见过这般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