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够他看清楚对方的脸,
公寓楼下,蒋寄野刹住车子,摸着下巴琢磨道:“我还当是小情侣玩情趣,梁丘河身边的是他男朋友,你这一提我才想起来那男的穿着像是场内的服务生,啧,梁丘河胆子可够大的,敢在叶淮眼皮子底下偷腥,他也不怕被抓个现行。
”
薄悬微微叹气:“是啊。
”
“你跟叶淮是朋友?”蒋寄野说。
“嗯?”薄悬脸上明晃晃写着一行字,怎么看出来的?
蒋寄野直笑:“你俩聊天的样子不像刚认识的。
”
薄悬一愣之后,摇了摇头:“我有时候真分不清你是真迟钝还是在装傻。
”
蒋寄野无言道:“有区别吗,这话听起来不像在夸我、”
薄悬也笑了:“你看起来对很多事和人漠不关心,所以你会注意到叶淮我有点意外。
”
蒋寄野不以为意,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,一天二十四小时里刨除掉吃饭睡觉占去的一半,余下可分配的已经不多了,操心无关人员的事情等于白白浪费自己生命。
当然,薄悬以及薄悬的朋友不在无关人员名单上。
蒋寄野说:“你可以提醒下叶淮,或者暗示一下。
”
精力忠诚是伴侣之间首要的也是基础的条件,蒋寄野没法想象两个人做不到相互坦诚,却要赤身裸体毫无芥蒂地躺在一张床上。
出乎意料地,薄悬罕见地沉默两秒,才道:“不了吧,这是别人的家事。
”
蒋寄野眉毛扬得更高了。
眼见朋友陷身火坑而袖手旁观显然不是薄悬的作风,片刻想到个可能,他脱口道:“惯犯啊?”
薄悬面露无奈,算是默认这个说法。
蒋寄野匪夷所思,但是想想又不奇怪,梁丘河敢在商业性的酒会上招惹别人,私下里行为八成只会更出格。
他的枕边人要怎么样才会毫无察觉?大概率在装聋作哑吧,或者干脆两人就是开放式的情侣关系。
蒋寄野无言一哂,摇了摇头:“原来高材生也玩得这么花,是我见识短浅了,我以为朝三暮四是邢岳麓的专属不对,邢岳麓一段时间只会交一个女朋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