蔬菜、碳水,但单人餐标四位数,味道肯定没法同日而语,薄悬也是真饿了,一顿吃得和蒋寄野差不多饭量。
饭后,薄悬伸手接过来服务员递来的账单,蒋寄野掏手机慢了一步,当着旁桌客人的面不好拉拉扯扯说我来,况且他名下小金库已经一半转移给薄悬,随便拿出一笔都够买下这家餐厅了。
干脆就抄着手等薄悬付钱。
然后蒋寄野得了服务员一个自以为隐晦的八卦眼神,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:你小子浓眉大眼的,看不出竟然是个吃软饭的主。
蒋寄野顿了顿,头一回被有色眼镜待遇到的,挺新鲜的。
他突然释然笑了,跟薄悬闲聊说:“这月的零花钱是不是还没给我转?回头给我转点。
”
薄悬停住付账动作,都听蒙了:“你手上没钱用了?”
蒋寄野说:“有是有,说好了每月发零花钱,你给忘了。
”
薄悬头一回听见蒋寄野要东西,这幅厚着脸皮豁出去的德行,大概率是在开玩笑。
但是薄悬的感觉挺好,或者说非常之好。
薄悬被叫过很多个类似高岭之花的外号,内心想法一直很俗气,他想要功成名就,想要挣钱,所以学了金融,等不到毕业就开了自己的公司。
云鬓衣香的餐厅,听着蒋寄野同他开玩笑,薄悬在一阵饭后血糖升高的头晕目旋中恍然意识到,他这近十年接连跳级没有停歇地一路狂奔,好像为的就是这一刻,以男朋友的身份和蒋寄野自若说笑的这一刻。
一切杂音都成了背景板,薄悬浑身疲惫仿佛瞬间一扫而光,半晌也笑了笑,点头道:“行,我转给你,你一个月生活费多少,尽管开口,只要我付得起。
”
蒋寄野:“这个嘛,回头再商量,我很好养活的。
”
账单付完了,蒋寄野伸手揽过薄悬的肩膀穿过人群离开了。
晚上十点多钟,蒋寄野洗完澡刷完牙出来,薄悬坐在客厅桌子前开着台灯,手里在翻一本书。
他没随身带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