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寄野想了想,捉住薄悬的手认真地问:“我这人性格挺混账的,认识以来是不是让你压力很大。
”
“没有。
”薄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,但是立刻否认了。
为了表明可信,薄悬隔了两秒又补充道,“你哪里都很好,除了帅得让人有点压力。
”
“……谢谢你的夸奖,。
”蒋寄野说,“看来我们的感觉不太一样。
默契还有待提升。
”
说实在的,在蒋寄野原先的设想中,告白绝对不应该如此简陋:深夜的小房子,一个人喝醉了,一束花,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。
过两天就是情人节,蒋寄野本打算放着他忙完,在大家都放松下来的庄状态进行,恋爱纪念日放在情人节再合适不过了。
节日氛围里花团锦簇地环绕着,最好再来几台摄像机录像,将来七老八十拿出来还能当回忆录。
但是听完薄悬说要养他的那些话,加上余意的调侃,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几根稻草。
蒋寄野看着薄悬撑着洗手盆,难受得要吐不吐的。
明明才大三,急什么呢,真的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的因素,才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?
自打海城分别,蒋寄野就憋了快十多天,这下一秒钟都忍不了了,去特么的仪式感,搞出再多的花样不如让人睡个安稳觉。
不过一夜过去,蒋寄野也回过味来。
不说谁养谁,薄悬在没认识他的初高中就曾连续跳级读书,或许是因为父母离异,他为过去的无能为力感到不安,所以迫切地想要早点长大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人。
说白了,他认为自己没有依靠,对目前拥有的一切没有安全感。
“有个事情,我应该没跟你说。
”蒋寄野忽然道。
薄悬示意你说。
侧躺着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,
蒋寄野有些难以启齿起来:“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光华酒店的走廊,你还记得不?”
“记得。
”薄悬没有纠正他的第一次见面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