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边的床上:“别的不多说了,你今年大三,也该为以后工作想想了,现在国内本科生不值钱,名校也是一样,我们学校几个老师高中起就把孩子送出国,申请资料我帮你从刘阿姨家找过来了,你看喜欢哪所学校,等到开春之后……”
薄悬等她自我安慰地念叨完了,才给了回复:“我不去。
”
陆诗云对答案并不意外她这个儿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,连狗皮膏药一般的陆成才都能对付得了。
陆诗云还在试图商量:“不去就不去,只要你跟学校那个男生分手,像个正常人一样过日子,你做什么我不干涉你。
”
薄悬不想争辩,但陆诗云的话像在形容蒋寄野是洪水猛兽,喜欢男的是种病,同性恋都应该假装自己是正常人去找个女性结婚。
那陆诗云失败的婚姻算什么,他十多年活在父母争吵阴影下的童年算什么?
“什么叫正常的日子?”薄悬露出一个冷然的笑,一字一句尽皆犀利尖锐,“像我爸那样当个骗婚的人渣,等结婚有了孩子,再撇下他们去跟不同的男女鬼混,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不敢说出去,那样是正常吗?”
门口,陈咏敲门的手一下子停住了,面上有些讶然。
陆诗云只说前夫出轨成性,但是从没透露过陆成才的艳遇对象里包括男性,他还是个同性恋。
这样的陆成才,陆诗云竟然容忍了十多年?
听起来,陆成才当年在孩子出生后,认定吃准了他们,才逐渐松懈,暴露出了本性,这也难怪陆诗云每每哭诉总要提起当年不应该生下薄悬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?!”陆诗云猛地站了起来。
她也想知道何为正常的日子,她为了儿子和二老的脸面和陆成才耗了十多年,人生最美好的几年搭了进去,耗到心血都干了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儿子长大,二老去世,她摆脱陆成才,再婚有了新家庭,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,谁知晴天霹雳!儿子走上陆成才的老路,和一个有钱人家的男孩子谈起恋爱。
她怒极反笑:“那我也来问你,两个男的在一起法律承认吗?你们能结婚吗,百年之后膝下没有孩子谁来给你养老送终,我不是非要逼你,那男生家境我听说了,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