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悬退到路边,蒋寄野从半开的车窗看见他冲自己挥挥手告别,想起露营回来那天,薄悬同样一个人孤零零抱着花目送他离开的场景,心头一动,靠近车窗问他:“考完试了,怎么也得放松一天吧,你的那个比赛今天就得准备吗?”
自然不是马不停蹄就要干活的,薄悬来找蒋寄野,也是这一天空着,特意找他玩的。
薄悬说:“那倒没有……”
蒋寄野开了另一边的车门:“那走,上车,带你出去玩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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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棠别墅院的搓麻小分队多出一个成员来
几名元老中,林玉涵和薄悬某种意义上算是旧识,余研和邢岳麓和他有过一面之缘,剩下余意,是个天生的自来熟,在他眼里见面超过两分钟的人自动划分成朋友,神经粗大,压根没觉出薄悬和蒋寄野的关系有什么不对。
自从赢了邢岳麓几次钱,余意就钟爱上了这项团建活动,国外除了喝酒蹦迪没别的娱乐项目,是以这边刚吃完饭,那边招呼人把麻将桌抬上来了。
窗外夜幕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,落在庭院、枝叶上,宽敞的大厅暖气融融。
余研和几个小姐妹另一侧的阳台客座赏雪聊天,讨论过几天去哪里滑雪。
蒋寄野牵着邢岳麓带过来的狗出去遛弯,是一只成年的阿拉斯加,在屋里热得直吐舌头,本想着溜一圈,等它上完厕所再带回屋里,狗一歪身躺在草坪上,不动弹了。
蒋寄野问了两遍你走不走,狗不搭理他,在薄薄的雪层里舒展身体惬意地打个滚,蒋寄野于是扔开绳子自己进屋去了。
这边,薄悬被拽到麻将桌上,另外三家坐着邢岳麓林玉涵余意,他有点发懵,没料到这帮穷奢极侈富家子弟们私下里娱乐的活动竟然如此接地气。
他只在上大学后跟舍友玩过几把斗地主,别说麻将了,根本不了解输赢的规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