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寄野走到阳台,被室外冷空气激得浑身一凉,眉毛跟着皱起来:“他一直没跟你们联系?”
“对啊。
”负责人也纳闷了。
按说以往,他们没少为着分手费出面帮忙跟人扯皮,还要经常解释他们属于中介机构只拿一笔额外的服务费,没有吞钱,也没法帮忙问能不能多给点。
这回金主出手是够大方了,少说一个亿的东西,还跟着与荣有焉,心想这回差事好打发了,结果撞见了给钱不要的。
一伙人心里更忐忑了,打电话也是抱着暗暗提醒的心态。
因为根据他们的经验,不要钱的往往才是最难缠的,这种人要么仍然揣着一线希望,盼着对方回心转意,要么认定被负心汉辜负了,一时心灰意冷钻牛角尖,连钱也不打算要了但也是这种人最偏执最执拗,心思捉摸不定,万一哪天一个想不开,打算手刃渣男,指不定就揣着把水果刀找上门了。
负责人为难道:“手底下人二十四小时待机一个星期了,一次电话都没有,东西还在我们手上,所以您看?”
手续没走完,没盖上章生效,等于还在蒋寄野名下。
负责人潜台词是问:还要送吗,以及到底要送到谁手上。
从来不看情情爱爱偶像剧的蒋寄野倒是没想太多,仔细回忆了下,那叠文件和名片连同鲜花确认被薄悬一块拿走了,不存在没有号码联系不上的因素。
可能学校事情太忙走不开。
又可能认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已经到手的东西,不着急签字一时。
蒋寄野旋即想起来,下午在东门瞧见人背着包,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,东门的对面就是地铁和公交站。
蒋寄野看看分开后就再没有动静的风景头像,最终也没去打扰,思索着慢慢对负责人说,“我待会把他电话给你们今天太晚了,明天再打吧,就说东西他不要也得扔了,让他挑个合适时间尽快把手续办了。
”
挂完电话,蒋寄野回到床上翻身烙了一会饼,睡不着。
每回都这样,在一起的时候一天说八百遍喜欢,分开就一根毛都见不着,好像忙得压根想不起蒋寄野这号人物。
蒋寄野想不明白是对方有毛病,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