厢对面墙上挂着的几幅装饰画。
画像有些中国元明时代的写意风格,分辨不出上面画得是什么图案,也不知是灯光长久烤炙褪色了还是刻意做旧的缘故,色调黯淡得异常,盯得久了有一种诡异的不适感。
薄悬看了一会就把头扭开了。
蒋寄野接通电话后,间歇回了几个好的、麻烦了之类的词语薄悬并没有特别留意内容。
然而,也就是似乎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,蒋寄野突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。
那是一个很明确的眼神,而且神色异样得不太寻常,薄悬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或者需要东西帮忙做记录,歪过头示意等待他的下文,却见蒋寄野什么也没说,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,平静地又将头转了回去。
三五分钟后,蒋寄野收起手机,重新回到座位上。
他端起面前的杯子,心不在焉的模样,显然心神还停留在刚才那通电话里。
我有事要离开一阵,你自己回学校……
薄悬猜测他接下来会说出类似有急事需要告别之类的话,但是蒋寄野再度喝完一杯茶,仍然什么都没说。
薄悬直接问了: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嗯?没有。
”蒋寄野回过神,面上看不出喜怒,对薄悬重复道,“没出事。
”
仿佛恍然醒神要干什么。
蒋寄野解释道:“是来送东西的人,告诉我一声东西已经送到了,对了,就在楼下,我带你下去看看。
”
蒋寄野站起来取下两人的外套,将薄悬的衣服递给他示意穿上。
薄悬接过衣服,问他:“什么东西?”
“之前就备下打算送给你的东西,我给忘了,一直没能拿给你,正好今天机会合适。
”蒋寄野拉开包厢的门,对薄悬说,“走吧。
”
薄悬感受着蒋寄野突如其来的,与其说客套不如说刻意保持着距离的语气。
脚步顿了下,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,但同时又不知道该做什么,最终还是一言没发地顺从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