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走去,垂眸看去,她呼吸一滞!
想不到淮纵这般认真,是在画她们二人的婚后日常?精细流畅的线条,一颦一笑都勾得那般温柔,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。
“画得很好。
”比你之前画过的所有都要好。
淮纵一惊,抬头见萧行含笑注视她,克制着心虚心动,她将画册放在一旁,大大方方道:“总不能尸位素餐什么都不做吧?还没问副社长怎么称呼呢?”
萧行柔柔笑开:“我姓肖。
肖像的肖。
”
由此,淮纵也确定,萧行当真没有识破她的身份。
若萧行知道她是谁,反应定不会这般平静。
想到这,她竟生出一种隐秘的快感,将画册递过去,“不如肖社长和我一起吧。
我来作画,肖社长负责撰文,如何?”
萧行指尖点在那画风极美的小册子,笑道:“好啊。
”
反正淮纵又不知她是谁,她没必要紧张。
落日余晖,覆盖在苍茫大地,萧行笔下的故事可真甜啊。
淮纵执笔作画,每画一笔就要感叹一句,看来看去,竟有些舍不得给外人看了。
萧行凑过来问她:“怎么了?是哪里写得不够好吗?”
淮纵眯眼笑:“没有没有,写得很好。
”
她翻开一页,明知故问道:“只不知,为何肖社长笔下,凛春侯常常被夫人欺负呢?”
“这样不好吗?凛春侯看起来风流儒雅,像她那样的君子,定会温柔呵护爱妻吧?谦让不正是君子品性?宠爱夫人,难道不是夫君应做之事?”
萧行义正辞严地总结道:“所以,被欺负不正能表现两人恩爱吗?”
淮纵傻了眼,一时无言以对。
偏偏萧行不肯放过她,“怎么?临椿社长觉得哪里不妥?”
“没、没有不妥。
”淮纵瞥了眼文稿,强调道:“很好。
”被欺负什么的,哼,姑且满足萧行这个幻想吧。
“临椿社长。
”
“嗯?”
萧行坐到她对面,微笑道:“咱们办社宗旨是什么来着?我又忘了。
”
淮纵呲牙:“维护淮萧绝美爱情啊。
”
萧行心里微甜,面上满了疑惑:“可我听说,侯爷郡主骂战三年,临椿社长觉得那两人有爱情吗?”
“有啊。
”淮纵认真凝视她:“在我看来,人海浮沉,凛春侯最爱的,便是萧郡主了。
”
最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