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搭配得确实有品位。
尼尔森的高标准则是非常明显的。
他绝对不会像白晟那样,T恤短裤优哉游哉去给监察处送一车奶茶烧烤――他会重金筹备一顿午餐,在两个亿美金的游艇上享受酩悦千禧香槟,每个细节都郑重其事,用最傲慢但也鲜明的态度流露出一点:
你对我来说与众不同,你应当对此而倍加惊喜。
沈酌并不如何惊喜,只吃了一点面包就放下刀叉。
尼尔森关心地问:“是菜式不合胃口吗?”
“不,只是因为之前在密封仓库里非常热罢了。
”沈酌礼貌回答,“菜式安排得很好。
”
“你看上去似乎有点疲惫,”尼尔森顿了顿,话题一转:“白先生昨晚是怎么打发走安东尼奥的?”
――来了。
他果然按捺不住。
如果换作清晨那时候,沈酌可能会怀着恶意放纵自己,含笑回答:“白先生真不礼貌,把安东尼奥整个提在了墙上,回申海后我会去劝诫白先生的”――那样估计能当场目睹尼尔森变脸,一定非常精彩。
但沈酌是个从来不放任自己在任何状态中沉浸太久的人。
他会允许自己在长年累月的极端压抑之后沉沦于情绪,但那只是一晚。
第二天太阳升起时,他必须变回那个冷静理智、无坚不摧的沈酌,没有任何事能绊住他清醒至极的大脑。
“其实并没有什么。
”沈酌用餐巾拭了下唇角,淡淡道:“白先生与安东尼奥礼貌地交谈了一下,误会解除之后安东尼奥就道歉走了。
”
“礼貌交谈?”
沈酌说:“是的,误会而已,不是大事。
”
尼尔森点点头,看不出对这个敷衍的答案有什么想法,突然道:“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。
你觉得这位白先生,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……”沈酌微妙地挑起眉。
他沉默了一瞬,但感觉仿佛思虑良久,才开口道:“是个非常特别的人吧。
”
“特别?”尼尔森来了兴趣:“是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