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不知道槐玉澜为什么总觉得他害怕,但还是把手抽了出去,再握下去,他真的会热到脸冒烟儿。
又看下槐玉澜,“你要出去?”
也不是要出去。
槐玉澜垂下眼,他觉得陈幺过得不好是他的问题:“家里没有菜了吗?”
陈幺以为槐玉澜想吃点别的:“还有泡面。
”
槐玉澜又沉默了下:“……嗯。
”
陈幺跑了快一天了,他忽然站了起来。
槐玉澜见他急急忙忙的:“怎么了。
”
自来水已经断了,陈幺在盆里和桶里储存了些水:“浇水。
”他朝阳台看,“我今天忘了浇了。
”
别人在阳台盆栽,他也在阳台也养盆栽。
植物人怎么就不能算是盆栽了呢?
槐玉澜也看了过去,他语气还温和,就是说的话让人发寒:“他们好养活,十天半个月浇一次就行。
”
蹲着给小夫妻喂水的陈幺,他扭头:“嗯?”
小夫妻:“……”
狗比你不得好死。
他们真的要留下一把辛酸泪了,只要槐玉澜一醒,他们不是在被威胁就是被恐吓。
陈幺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,照顾他一个累赘就够麻烦了,还要再拖俩。
槐玉澜真的会嫌弃,见陈幺看他,他笑容仍旧温和:“我们发烧不是发烧,是在觉醒,嗯,就是在改造身体。
我认为在极限状态下更能激发身体潜力,能快点好起来。
”
他说话温文尔雅,“你看,我就好得很快。
”
“你就是对他们太好了,才会让他们烧这么久还昏着。
你要是觉得半个月浇一次水太长了,可以十天浇一次。
”
“……”
十天?
他们不得去见上帝吗?
小夫妻真的会卧槽,“!”
他们的情况他们自己清楚。
年轻人,我们真劝你不要胡说八道!
陈幺不太清楚觉醒异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过程,槐玉澜说的好像挺对的,但他还是有点迟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