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蛾。
他捂心口,唇瓣都开始白了:“你收敛点。
”他声音虚弱,“我受不了。
”
王妄安抚地揉了下陈幺的后脖颈的一小块皮肉:“都还没开始,忍忍。
”
这是忍不忍棢站:???.?????.???的问题吗?
陈幺的情绪一直很淡,这会儿却产生了不该有的畏惧,他心悸得厉害,脸都开始泛红了,瓷白似雪的肌肤,乌黑像绸缎子的长发,那抹红如同在雪地里斜斜探出的红梅鲜亮。
他有张圣洁心慈的脸,一直显得恍如天人,但这会却艳起来,有点妖,大片的色彩被打翻在纯白画布绚烂夺目、斑斓鲜艳的妖,他拉了下王妄的前襟:“我难受。
”
王妄扳起陈幺的下巴,细细的吻他,从唇瓣到眼睑,他知道他不能受刺激,亲吻动作温柔又体贴,远古极凶的大荒在舔舐一只病弱的小猫。
他很高,肤色是经过风雨日晒的麦色,五官英朗锋锐:“等会儿就不难受了。
”他伺候陈幺久了,自然是会脱陈幺衣服的,指尖绕着带子,轻轻地一拉,怀里人的外衣堆叠到了腰间,绵软的白绸雪一样的松软,“冷吗?”
陈幺的衣衫都是白的,无论是外袍还是里衣,他的发尾倒是乌黑,瀑布似的垂下,他眉心的朱砂很艳,刚和人亲吻过的唇瓣萦着水光:“还好。
”
殿里烧着地龙,榻都是温热的,但能治愈他寒毒的还是王妄,他指尖素白而柔软,拨开了一些挡住王妄脸颊的碎发,年轻人英俊凌厉,那对狼性的眼眸翻滚着血海慢慢化作了至死方休的欲.念,他感觉自己的心肺也滚烫起来了,他唤他,浅浅的、柔柔的沙,“……小妄。
”
王妄。
阿妄。
……小妄。
年轻的天子不知道自己越喊越亲昵。
王妄知道,他扣紧怀里的人的肩:“喜欢吗?”
他的胸膛宽而阔,怀里的温度滚烫,唇齿之间也是能让人融化的热意,“喜欢……”喜欢我吗?
陈幺被翻了过去,他眼前晃了下,头枕到了王妄的枕头上,王妄之前说怕香囊膈到他,他还觉得王妄是想多了。
真的有点膈。
他的睫毛很长,王妄半跪在他身侧,俯身吻他,热切的夹杂着喜悦的亲吻,细细密密的像春雨,他呼吸开始有些紧促,指尖还攥着王妄的衣襟:“慢点。
”
王妄的额前的碎发又垂了下来,他的眼神即使被遮挡了些,还是显得沸腾,亲一亲就要他慢点,等会儿怎么受得了。
他低头,指腹轻轻刮过陈幺的鼻尖:“娇气。
”他被他那群不靠谱的师兄养大,是个很糙的人,但他对着陈幺总是很耐心,他等了会儿,“还难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