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稷还是没什么反应,就苍白的脸浮现了几道红痕,他还关心他的小少爷:“手疼吗?”
陈幺看向周稷,竟然都不是很愤怒了,他有些奇怪:“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?”
周稷想了下,他还是没什么表情:“如果你是说社会地位,那我本来就很贱。
”
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轻,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,“没有人希望我出生,没有人希望我活下来。
”
陈幺不是很了解周稷的过去,他就知道周稷是特招生,有个重病的妈,他看到过报道。
那时候周稷应该刚结束中考……现在不能用贫民窟、或者底层这个词了,现在都换成了寒门贵子。
为什么每次穷苦人家的孩子拿了状元媒体就要争相报道、大书特书,这是因为难得。
在教育资源对比倾斜如此严重的情况下,寒门就是难出贵子,周稷这个在全国经济特区下的状元就更难得。
周稷被媒体争相采访,很多话筒递向他,他却没怎么说话,于是换成了记者说,他们一遍一遍地重复周稷的经历,什么被母亲虐待、被社会救助九岁才读小学。
他们还拉开了周稷的衣服,烫伤、刀伤就仿佛他的不幸是什么上天给予他的什么奖赏似的。
而被簇拥着少年的始终没什么表情。
那些人实在重复的太多遍了,以至于陈幺都有些印象,他就是再傲慢,还是有点做人的底线的。
至少他不屑于再去踩一摊本就稀烂的泥,其实那时候他就有点看不起周稷了,他们才能给周稷几个钱,值得周稷一遍又一遍地出镜、曝光他的过去吗?
小少爷不再看周稷,他不屑再去踩一脚,但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:“哦。
”
他又道,“这关我什么事。
”
周稷也不是在卖惨,他不觉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