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一些记录,是项景洲公司这些年间?各种偷税漏税、规避出口?管制等违法行为的证明:“搞什么啊,项总,这都是真的假的!?你会坐牢的啊,刑期都是十年起步!”
项景洲拿着电话沉默地站在原地。
一切都乱成一团。
他以为他从天堂跌落地狱,然后发现?,他跌落的其实是更深一层的地狱。
他继续想去找程乐言,对方全网将他拉黑,他找不到。
他想联系容妈妈,更是找不到。
他想找的所有的人,他都找不到。
怎么办,怎么办。
他不能坐牢,绝对不可以坐牢。
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?柴烧。
赶在一切之前,离开这里。
他最后咬了?咬牙,道:“你之前说有特殊门?路出去躲一躲,怎么躲?”
对方道:“200万,我?给你安排。
”
第二天的晚上,项景洲上了?那条对方给他安排好的船。
天空飘着细细的小?雨。
他不断地想,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,他可以的,他一定还会回来,回来拿走属于自己的一切。
一定。
船慢慢驶离。
正?在这时,感受到了?什么,他下意识回头,然后看到了?码头上的一个人。
穿着件黑色的风衣,背后有人为他撑一把伞,那人就站在那里,远远地看着他。
有点熟悉。
他好像见过,但一时想不起。
是谁呢?
心?中不安的预感愈加浓重。
手机响了?,他接起,电话那边,一个听着甚至还有点愉悦的男声传出。
他说:“我?来送一程。
走好。
”
项景洲:“你他妈是谁啊你!?”
那人语调轻快道:“乐言的老?公。
你该不会真的觉得,在你做了?所有的一切之后,我?会放你就这么离开吧?我?看起来像什么?慈善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