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早已经在画的时候有预期，但是等到那画真的烘干成功之后，白笙还是忍不住看得愣住。
画里的人，像她又不像她。
她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冰冷淡漠的模样过。
像是悲天悯人的神女，目空一切，不喜不悲。
抓取着她五官特点来描绘的脸，要是不看她，完全像是一副纯粹幻想的画，可只要是有人看了她，就会发现她和这画里的人又有七八分相似。
不是写实的油画能做到这一点，全靠着顾黎之前的线稿。
虽然自己参与了不少，但是白笙知道，这幅画还是全靠着顾黎才能完成。
她无法准确的用准在画上的颜色，也无法搭配出金箔和云母矿石折射出的效果。
添加了云母矿石的画，哪怕是在现在的光线下，也发出盈盈似星光的光芒。
而金箔点缀在她的簪花处，就一点花蕊，却让这花的质感瞬时不同。
白笙拿着这画，眼神都舍不得离开。
“顾黎。
”白笙小心翼翼的拿着画，不住的道：“谢谢。
”
太特别了。
这样的画。
她看着这一架子的颜料，忍不住问：“这些颜料，都是你自己做的吗？”
顾黎颔首，想了想，领着白笙走到那相通的处理室。
白笙立刻瞧见了那还未经雕琢的，乱七八糟甚至有点奇形怪状的原材料。
有些矿石一层黑褐色的外观，可切开却是荧光似的绿。
仅仅看这些，是完全没办法把这个和她的画联想在一起的。
“顾黎，你好厉害。
”每一次，顾黎都能刷新她的认知。
对于白笙的夸奖，顾黎只是道：“你喜欢就好。
”
倒是突然想起来：“介意我拍一张照片吗？”
这幅画送给了白笙，所属权已经属于白笙，而不是属于她了，她想留一张照片。
白笙自然答应，把画架在了画架上，等着顾黎用智脑拍照。
顾黎先在正常光下拍了一张，又把室内的灯光都暗下，在全然黑暗中，隐隐可见光亮和轮廓，神秘、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