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花玉在不妙的氛围里，敏锐感知到危险，低着头，指尖死命扣着腐旧的木头，完全不敢看坐在身旁的纪鹤青。
瞳珠凝在角落，连呼吸都放得很轻，生怕触及霉头，殃及自己。
纪鹤青拿起筷子，尾部敲了敲她扣桌角的手，冷淡教训：“别扣，吃饭。
”
转而给她碗里夹了一只素菜包。
在纪花玉面前，纪鹤青既是哥哥，也继承了部分属于父亲这个角色的权威和担当，她对他不止依赖，还有下意识地顺从，闻言，立即收起小动作，听话地吃了小口。
包子皮被咬破，流出鲜香的菜馅，纪花玉囫囵吞下喉咙，脸色蓦地绿起来，小脸嫌弃，有些幽怨地冲他瘪起嘴巴。
“是荠菜馅的！”
荠菜是山里常见的野菜，却是她最讨厌的味道，只咬了一口，味道便浓郁地弥漫在她口腔中。
连喝好几口小米粥，才压下去点。
纪鹤青端起粥，也抿了口，脸色平静解释：“那可能是我夹错了，下面应该有白菜馅的包子，你看看。
”
平静地像早就预知到两人的对话。
“有吗，”纪花玉狐疑地探身，去拨动盛包子的篮子，另一只手，自然而然地将咬了口的荠菜包子递给纪鹤青。
她不觉得将吃剩的食物给哥哥，有什么不对，从小便是如此，那会家里条件太差了，食物都是很稀缺的资源。
她也经常吃哥哥剩下来的食物。
可没想到的是，纪鹤青垂眼望着面前的包子，破天荒得，就这她的手，咬了口，沿着她咬过的痕迹，甚至咬到了她纤软的指尖。
纪花玉感受到湿润，猫儿似得叫了下，惊讶扭头，发出含糊湿软的疑惑声：“哥？”
偏纪鹤青跟没事人似得，也不解释，拇指揩过唇角，淡淡地评价：“挺香的。
”
纪花玉脸皮有些烫，她懵懂地坐回去，不解“哦”了声，被咬到的指腹，也蹭到了溢出的菜汁，她在桌面上没看见纸巾。
下意识地塞进嘴里，舌尖舔干净。
纪鹤青余光睨见这幕，指节微抖，下一秒端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