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谢昂山给陈源打了几通电话,接通之后,我让陈源和他说了他们之前走的线路。
”
“可是那人还会相信陈源的话吗?”
“谢昂山带的手下不多,不可能每条线路都派人把守,只能赌一赌了。
”
许惟一坐在桌子旁听着二人一唱一和,低头绞着手指玩,许怀信和许文妍商量完,又道:“你先去看着陈源,我有话和她说。
”
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,许怀信拉着凳子,在她对面坐下,眼睛盯着她:“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吧,留在这里很危险,无论你心里怎么恨哥哥,等出去了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
当然就算和他正面交锋,我也不是没能力带你走,只不过会耗费很多时间要铺路打点,战线可能会拉得很长。
但是你在这里受的委屈,哥哥一定会帮你讨回来。
”
相互纠缠的手指一顿,然后分开,她抬头对上他,浑然天成的五官仍旧锋利,却不见年少时的尖锐自我,是成熟男人的沉稳深邃。
这让她感到陌生,也使她可以冷静地思考。
“哥,我不恨你。
”
第0120章说爱他
为什么要恨许怀信?
即便追根朔源试图找出怨恨许怀信的理由,却徒劳地发现罪魁祸首恰恰是自己。
要不是她当初做了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事,或许他们如今已各自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。
因此要恨也只能恨自己,恨她为什么执迷不悟地爱着自己的哥哥?
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了呢?
如果她没有爱上自己的哥哥,没有强迫他发生关系,更没有以此为筹码公开地挑战道德良序,而是做一个乖巧的妹妹,是不是就能如世界上成千上万对兄妹那种各自平静地生活着,既亲密又疏远。
许惟一瞥了一眼前方驾驶座的男人后脑,许怀信像是感应到了,眼皮一抬对上了后视镜里的双眸,视线相交的瞬间,她又把脸移开了,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。
许怀信按照原本陈源规定的路线驱车前进,他赌谢昂山不会再相信陈源,时间紧迫,如果真等谢昂山增加的人手赶到了,无论走哪条路都是一个下场。
因此连陈源也顾不上安排,一大早便出发了。
车内空气不流通,各自又不说话,许文妍觉得憋闷,拿余光偷瞄一眼身旁专心开车的男人,转身向后说话:“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小乐的消息,他现在在哪啊?”
许惟一回过神:“小乐在首都参加美术比赛。
”她没坦白许文乐其实早已被梁风接走的事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