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过了多久,醒来时,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,手背上扎着输液针。
她正对面的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了。
她一侧头,看到了旁边靠在椅背上假寐的霍临珩。
“你醒了。
”查房的护士进来:“你是大量喝酒引起的急性肠胃炎,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可就是胃穿孔了,得做手术了。
”
盛浔心里喊着作孽啊,连续几天喝了太多酒。
霍临珩已经醒了,唇角微微抿起:“你是哑巴吗,身体不舒服不会说话吗?”
盛浔因为疼痛说话都有气无力的:“不能因为我的事情会搅乱这么重要的饭局。
”
霍临珩眉峰聚拢,言语间蕴含着薄怒:“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。
”
盛浔垂着头没有回应。
打完点滴,盛浔感觉好了很多,就是身体没有力气,脸色也满是苍白。
到了楼下,盛浔开了车门,白着脸上了楼。
爬上楼梯,到了家门口,她从包里翻了半天都没能翻到钥匙。
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,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钥匙。
她悲催地意识到出门前,忘带家门钥匙了。
也是倒霉催的。
看来,只能去附近的酒店待一晚了。
她一下楼,看到了宾利车前矜贵的背影。
他与暗夜融为一体,唯有指尖一点猩红特别显眼。
他怎么还没走?
盛浔放轻脚步,偷偷摸摸的打算溜出小区。
霍临珩刚好转身,见她偷感十足,悠然开口:“深更半夜你去谁家做贼?”
盛浔垂着一张脸说,虚弱的说:“家门钥匙忘带了,我去附近找家酒店。
”
她刚走了几步,胳膊被拽住了。
霍临珩把她拽上了车,车子疾驰,停在了别墅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