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光,十分晃眼。
“这样一件衣裳,能救多少人命,你们知道吗?”山匪嘲讽的笑道,“溪山那一代暴雨连降数日,洪灾泛滥,死伤无数,朝廷说没银子拨款赈灾。
”
“多少人流离失所,难民像湿土里的蛆虫一般被嫌弃催赶,城门紧闭将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拒之门外,你们这些权贵却在这里欢声笑语,简直不配为人!”山匪恨声道。
“你一个土匪,想那么多干什么呢?整日花点小银子,喝个小酒吃个小肉,媳妇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不逍遥吗?”宋幼?B急道。
“媳妇孩子……”山匪突然大笑起来,模样十分夸张,笑声传的很远,把宋言宁吓得不轻,以为这个人疯了。
“早死了!”他说,“我媳妇在发洪灾的时候就淹死了,我抱着儿子求医,跑了四五座城,全都紧闭城门,我硬生生看着儿子断气。
”
这话像一把利剑,狠狠钉在宋幼?B的心尖上,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宋幼?B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是情绪平复了很多,她平静道,“那些治国之事与你身边的这个孩子无关,你不能因此就迁怒到无辜的人身上。
”
“怎么无关?宋氏一族都该死!”山匪大吼道,“当今皇帝昏庸无能,治国无方,闭着眼睛处理朝政,但凡他将眼睛睁开一点,又岂会看不见饱受苦难的百姓们!宋氏不倒,南珑便永无宁日!”
“胡说!我父皇才不是那样的人!”宋言宁尖叫出声,愤怒的红了眼眶,喊道,“你简直就是在颠倒黑白!”
“我颠倒黑白?”山匪冷笑,“你可曾走出这京城去外面看一眼?”
宋言宁梗着脖子与他争执,“父皇勤勉治国,心怀天下,绝不是你说的那种!”
他横眉瞪眼,模样凶得很,若不是被绑了双手,只怕要扑上去与山匪厮打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