忄贲怒dě尛鸟:【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】
这个天气,除了约会的恋爱脑晚期情侣,谁会冒雨顺路到东门?
其实两人都是这么想的。
陈北川当然觉得室友的要求不可理喻,他们可是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动手水火不容的关系,哪怕是在他面前的食堂带饭,那他也不顺路、不顺手。
顾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惹他生气,火上浇油。
既是为了将来被打脸做准备,也是为了把他的室友早早逼出去租房,和主角受共建爱巢。
低头查看手机的陈北川,沉默了很久,直到一滴雨水顺着冲锋衣外套,滴到手机屏幕上。
他收起手机,戴好兜帽,再一次进入雨中。
*
睡回笼觉的顾修被拉门的声音吵醒了。
阳台的落地玻璃门有些卡涩,陈北川的动作又相当粗鲁,叮铃哐啷地推门出去,带着哗啦啦的雨声和凉风,哐哐当当地进来。
顾修半梦半醒,从上铺探出头,睡成双眼皮的黑眼睛惺忪地观察下方的人:“嗯?陈北川……你干嘛呢?”
陈北川一身的水汽,冲锋衣黑色兜帽盖过头顶,光面的材质是上满是水珠,滴滴答答地滑落。
黑色袖口露出一点湿漉的手指,很白,分明修长,衬得那红土陶盆像个迷你玩具。
他一语不发,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森森的犯罪分子气息。
顾修看看他踩出来的一地湿脚印,脚边积起来的小水泊,一个激灵,清醒了。
陈北川也终于抬起头来。
帽檐支在三维的眉骨上方,在深邃眼窝里投下深重的阴影,把浅眸染成接近黑的深灰。
被弧线阴影截断的鼻梁格外挺直。
室友陌生且惊悚的模样让顾修顿时噤声,视线挪开,最后落到那盆湿答答的盆栽上,发出一声:“咦?”
“你的丑东西已经在外面淋了两小时的雨了。
”陈北川言辞辛辣,“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