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珠子，残破的部分溅到慕容殇的手上。
晶莹透明的半弧形水滴，在他手上都升了一个档次。
疑问满头，不清楚自家主子在思索什么，不说话，也不下命令。
林七只能站在一旁，静默的守着。
在这样的夜里，他突然想起河间年来。
那个永远停留在苗疆，已经几乎记不清面容的姑娘。
也许是因为他第一眼看见程落薰的时候，就由衷的觉得她可怜，所以一心扑在她的身上。
担忧着她的安危，对别人就更淡了几分。
再加上他这么多年，出生入死，从来都是过了今天就可能没有明天。
哪怕见到河间年替他去死的时候，也只有愧疚，没有爱意。
如今，时隔多日再次想起，也不过是愧疚更浓，最多......想弥补罢了。
不知道王爷在多年之后，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。
“林七。
”
“嗯？”慕容殇突如其来的话，打破了林七的思绪，“怎，怎么了王爷。
”
犹疑的看了他一眼，慕容殇动动喉结，他今天怎么不利索的样子。
“想什么呢，回话都结巴。
”
“没什么，一点小事，王爷是有什么吩咐吗。
”
林七答，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。
“你陪了本王那么多年，还想瞒着吗？”
慕容殇转身，背后轰轰隆隆又多变的电鸣声，一晃一晃的。
钻进来的凉风吹得烛火也摇曳，衬得他如暗夜的天神一般。
审问众生。
林七不自觉的躲开他的眼睛，“就是，想起了苗疆的一些事情。
”
苗疆？河间年？
慕容殇下意识的想起这个名字。
眼里不起波澜，劝诫似的说到：“他们过得很好，你应该更加担心你自己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