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有时候会尖叫,有时候会砸东西,有时候会自残。
神智不太清醒,只想脱离痛苦,几乎忘记了哭也是排解痛苦的方式,哪怕它是饮鸩止渴。
阮元元看他哭,心疼得不行,赶忙又要过来,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。
但此时李荀抬头望着他,“你以为那个我喜欢很久的女人,就是你自己。
你昨天在我面前那么直白地嫉妒你自己。
你知道当时我多开心吗?”
阮元元又止住脚步。
“真的是你主动的啊,阮元元。
是你在告诉我,我可以。
”
阮元元再次开始后退。
“不会的,哥,你一定是误会了。
我们解开误会”
“去你妈的误会!还在误会!还在误会!”李荀忽然暴起,抓过手机,点开视频扔到阮元元面前,“这就是你说的误会!”
那是上次中秋阮元元喝醉的事。
他趴在李荀身上沉迷地亲吻探索,而李荀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除了偶尔发出低吟,并无任何实质上的回应。
但即便如此,阮元元还是禽兽一样到点了。
当时拍这段视频,李荀就预料到这一天了。
不过他其实也并不想用。
他仍然贪图阮元元的温暖。
一旦用上了,那就真的没有回寰的余地了。
这种事发生后又被对方拒绝,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与对方继续亲密相处。
那意味着让人随意操弄自己的感情、思想、甚至整个人生。
那不是行尸走肉吗?那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?
看着阮元元震惊的眼神,李荀突然觉得痛快极了,他语速极快地控诉道:“你一边妄想我,一边又拒绝承认。
你满脑子都是你那帮狗屁亲戚,怕他们议论你、排挤你,生怕他们觉得你和我搞同性恋。
但你又忍不住,做梦就罢了,你是真的动手了!你觉得我会怎么想?你知道吗?在你小时候,你第一次向我伸手的时候,我就喜欢你了。
就是那种喜欢。
本来只是暗恋而已。
可你为什么要来亲近我呢?是你给我希望,促使我表白的啊。
”
“哥……我们、我们能不能先不谈”
“去你妈的不谈!你是不是还想我们一切照旧!你是疯了吗?”李荀气笑了。
他慌乱地薅了下自己头发,“我他妈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!”
“可是我真的没想到……我一时间很难接受。
”
“你一辈子都不会接受!”